“這……”
天火上人張口結舌,一時片刻,他又那想得到好的解釋呢。
“道友就不用巧舌如簧了,否認也沒用,你說是誤會,可道友的孫子,還有近百手下,確實是林某擊殺,你找到我,哪里有錯,確實是冤有頭,債有主。”林軒微笑著說。
“是嗎?”
天火上人一呆,隨后卻不要臉的像林軒磕起了頭:“原來那不肖子孫,是死在前輩的手里,請受晚輩一拜,大恩大德,我必銘記于心的。”
“哦?”
林軒是真的有些動容了,他如今已活了八百載,經歷又遠比同階修士豐富,自然見識廣博,然而他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可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平心來說,也算是本事的一種。
“此話怎講?”
“說起來都怪老夫,從小對那小畜生疏于管教,以至于養成他飛揚跋扈的性格,敗壞家風,晚輩是早就想要清理門戶,那小畜生卻見機跑了,沒想到前輩代勞,大恩大德,晚輩沒齒不忘。”
天火上人情真意切的道,這家伙虛與委蛇的本事,連林軒都大感佩服,自愧不如,簡直想當面飛他寫一個“服”。
但林軒也是花巧語的高手,這番做戲自然不可能將他給騙掉,撫掌大笑:“道友請起,你如此用心良苦,不就是想要保住小命么,不過道友可聽說過一句俗語,叫做弄巧成拙。”
“此……此話怎說?”天火上人感覺到有些不妙了,臉上的表情滿是忐忑。
“原本閣下如果曉進退,知榮辱,我未始不可以高抬貴手,饒你一命,可你錯就錯,演戲演得太過,面對殺害親孫的仇人,也可以卑躬屈膝,如此狠毒,又如此忍得,隱忍功夫到了這等地步,林某自愧不如,假以時日,必是一代梟雄,這種仇人,這種隱患,你說林某,會不會坐視不管?”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而閣下這種小人,卻會有如跗骨之蛆一樣,現在你在林某面前,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可一旦有機會,是不是準備咬我一口?”
林軒話音未落,天火上的臉孔,已刷的一下白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將自己分析得如此透徹,不過此時此刻,自然是萬萬不可以承認的。
“前輩,您……您誤會了,晚輩對您,只有感激,哪敢存絲毫不敬的心理?”
“呵呵,你不用巧令色,識人之明,林某自問還是有的,你心中的打算,我一清二楚,抵賴也沒有用處,所以為了將后患免除,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林軒已將右手抬起,天火上人大懼,忙伸出手來,使勁在后腦一拍,一柄火紅色的仙劍飛掠出來,隨后他身形一轉,撲到了仙劍的上面,嗡鳴聲大起,風馳電掣般的像遠處飛掠而去。
“哼,人劍合一,不過憑這點神通就想要在林某面前逃走簡直自不量力。”
林軒的嘴角邊,滿是譏嘲的笑意,抬起的右手,五指輕輕向掌心一扣……
嗚……
仿佛山風吹過,隨后附近的天地元氣,瘋狂的肆虐起來了,也沒見什么冰火雷矢,卻聽見慘叫聲傳入耳朵,嘭,天火上人,居然莫名其妙的爆炸掉了,化為一團血霧,連元嬰也沒有逃出。
一名讓百草門戰戰兢兢的元嬰期修仙者,在林軒的面前,卻有如紙糊,絲毫反抗之力也沒有。
至于天火宗其他的修士,一個二個,更是完全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扯高氣昂的來元龜島報仇,最后居然是這個結果,連老祖也被滅掉。
那自己這些人留在此處,豈不是等死么?
也不用人招呼,近千修仙者,就一哄而散了。
林軒不想濫殺無辜,不過讓這些人走掉,終究是一個禍患的,相信用不了多久,百草門有一位離合,甚至是洞玄期修士的流,就會在整個大荒海域傳遍,那種情況絕不是自己愿意看見。
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已經動手,那就不必拖泥帶水了,反正這些天火宗的家伙,一看就是些無惡不作之徒,將他們滅了,根本就是在替天行道來著。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猶豫,林軒一指向前點去,水元氣聚集,無數水箭冰矢出現在了視線里。
下一刻,萬箭齊發,那些天火宗的修士一個不落,全部都被打成了篩子啊,隨后火光一閃,他們連魂魄一起全部化為了云煙。
揮揮手,一個宗門灰飛煙滅,上官暮雨抹了抹額頭的汗滴,在對林軒尊敬的同時,更多了一絲懼意。
而兩個女兒的眼睛卻明亮無比,高手原來是這樣地,好威風,好煞氣,快意恩仇,修仙者當如是,如果自己可以拜林軒前輩為師……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聽母親說,這位前輩是離合,自己兩姐妹都才踏上修仙之路,連筑基都還沒有成功,雙方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那位前輩就算要收徒,又在怎么輪得上自己。
想到這里,姐妹倆幾乎是同時嘆了口氣,心有靈犀。
“好了,敵人已經滅除,那林某也要回洞府休息,夫人如果有事,直接給我發傳音符就可以。”
林軒淡淡的說,他還趕著回去清點寶物,毒龍老祖身為洞玄期修仙者,數萬年巧取豪奪,肯定是積累了一筆巨大的財富,不過有什么,要好好清點一下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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