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之色,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名叫血靈的女子死在梼杌手中,連元嬰也被貫穿了頭顱。
按理說,這么重的傷早就應該隕落,或者講成元嬰崩潰更與現實符合,沒想到居然還一直頑強的活著。
究竟是靈界法術玄妙,還是她有什么心愿未了,林軒眼睛微瞇,眼中閃過幾分沉吟之意。
不過這元嬰期雖然勉強未死,但也虛弱到極處,依依呀呀的連話都說不出。
林軒眉頭微皺,颯然雙手一握,幾道法訣颯然打出,五顏六色的靈光閃過,元嬰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當然,這么做,也不過是飲鴆止渴,以激發元嬰體內的殘余精元為代價,簡單的說,就與凡人回光返照差不多。
“多謝道友。”
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勉強說話是沒有問題了。
“不用多禮,道友現在的情況,林某不說,想必妳也心中有數,如果在下沒有料錯,道友應該是上界的修仙者,費盡千辛萬苦,來我們人界做什么?”
林軒冷冷的說,他倒不是憐香惜玉,只是此女的元嬰也太虛弱了些,勉強施展搜魂之術,恐怕什么信息都沒有得到,其元嬰就已經崩潰了。
“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那女子滿面驚愕,目光在少年的臉上掃過,隨后又露出了然之色來了:“怪不得,你就是那林軒么?”
“妳聽新月提起過?”林軒眉頭一皺的說。
“嗯,還有夏侯蘭小姐。”
元嬰臉上的表情頗為奇特,如今公主是一體兩魄,而且性格大不相同,一個對這姓林的小子恨得要死,另外一個,語間流露出來的好感,卻連瞎子都可以看出。
當然,此時此刻,她所余的時間不多,也沒有心情去管公主與這名神秘少年間的恩怨糾葛。
“我與百闔確實是靈界的修仙者,奉主人之命來下界尋找公主。”
“既然找到了,那你們為什么不回去呢?”林軒半信半疑的說。
“我倆當然想走,然而修羅之門中,有一件寶物,公主非取到不可。”血靈有點無奈的說,語氣不乏怨懟之意,若不是新月執意要來這里,又怎么可能與梼杌分魂相遇,最后落一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寶物,是什么?”
這一回,林軒是真的感興趣了,畢竟新月的身份他心里清楚,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物,按理說,不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么。
為何要冒奇險,到這人界來。
為了寶物?
這個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林軒還是察覺出不同尋常的疑點來了。
如果寶物真的非常了不起,新月的父親為何不派別的手下來取,而讓自己的女兒犯險,這于情于理,實在說不過去。
如果寶物不是那么好,新月干嘛又如此執著?
這兩點,根本就是互相矛盾來著。
想不通,林軒目光爍爍,元嬰的聲音也在這時傳入了耳朵:“那寶物究竟為何物,只有公主自己才清楚,我與百闔,都并不知道的。”
“哼。”林軒臉上露出不信之色,表情也陰冷下來了:“都到了這時,道友還想要隱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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