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為自己不會防著一手嗎,如果不是為了減小損失,自己又何必花那么大力氣去挑逗那些散修與小勢力。
有他們做炮灰,相信可以將云鬼宗弟子的傷亡降到最低限度,何況自己還花大價錢請來了邙氏雙雄,那兩兄弟可是心狠手辣,以他們的修為也足以滅掉數量眾多的寧氏長老。
只要將對方的護派大陣攻破,后面應該就不會有硬仗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得意,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究竟誰笑道最后,現在可還見不了分曉。
當然,這些念頭,她絕不會像對方透露分毫,反而眉頭一皺的道:“烏道友此差矣,我們云鬼宗是與寧家素來不和,可你們之間難道就沒有齷齪,別的不說,七年前太陰山一戰,張家的修士可隕落不少,連赫赫有名的昆煞五鬼也盡皆被屠,而下手的,正是寧家二房三房的長老,妾身這話可有不盡不實之處?”
“你怎么知道?”紅發老者眼睛一瞇,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氣。
“烏道友何必動怒,古語有云,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寧兩家的紛爭,雖然從沒有擺到臺面,無奈小女子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傳,所以……”講到這里,玄陰鬼女的聲音猛然轉為狠厲,隱隱竟含有幾分警告之意:“寧家乃我們共同的大敵,此次既已動手,就一定要斬盡殺絕,否則遺患無窮,我勸道友最好一心一意,不要打其他的歪主意。”
這番話,可以說已經撕下了偽裝,紅發老者聽了,表情自然難看到了極點,然而臉色紅白交替數遍以后,他居然并沒有動怒,反而露出了一縷笑容:“呵呵,仙子金玉良,烏某必會謹記,放心,在沒有屠盡寧家以前,在下絕不會有二意。”
“道友能如此想,自是再好不過,那我們就雷陰山寧家總壇見了。”此女說完,身形一轉,化為一朵烏云,轟隆隆的激射像了天空。
而她身后的云鬼宗修士,自然也不怠慢,化為各色遁光,緊隨在了后面。
“家主,這老妖婆如此跋扈,您為何一再忍讓呢,云鬼宗雖實力不弱,但我們張家又不怕他們的。”老者身邊,一高瘦修士臉現忿忿不平之色,喃喃的開口了。
“哼,你懂什么,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一回云鬼宗精銳盡出,打頭陣從正面進攻,乃是啃最硬的骨頭,損失必然不小,老妖婆心中有些怒氣也是自然的,我何必與她相爭,暫且退讓一步,反正來日方長,誰笑到最后的才是勝利者,討些口頭便宜算什么?”紅發老者一摸胡須,臉上滿是狡猾的笑意。
“原來如此。”那高瘦修士轉怒為喜:“老祖高明,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這還用說么,自然是按照原先商量好的,從側面進攻,記住,出工不出力,別與寧家硬拼,盡量減少傷亡的弟子。”
“是!”
張家長老心領神會,一個個奸詐狡猾的笑了起來,家主的理念很簡單,骨頭讓盟友去啃,自己這邊則等著揀軟柿子捏。
……
不管是各懷鬼胎也好,還是想要渾水摸魚也罷,一場慘烈的大戰,已在整個雷陰山脈悄然展開。
五名打扮樸實的修士,正沿著崎嶇的山道,小心翼翼的前進著,三男兩女,大約二,三十年紀,修為卻不值一提,除了為首的大漢乃是筑基期,其他幾人居然是靈動期的低階弟子。
此時他們臉上滿是警惕之色,不過眸底深處,卻隱隱有興奮的光芒閃過。
如今已進入雷陰山脈寧家的勢力范圍,別說飛,他們甚至不敢使用輕身術,只能靠雙腳慢慢的向前走著,即便如此,還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觸發了禁制。
“大哥,我們為什么一定要來這里冒險呢,寧家根深悠的嘆了口氣:“聽說那等高人,都有移山填海之力,法寶一出,連天地都要為之色變的,好了,大家也不要亂想了,報酬雖不多,但對我們而,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何況云鬼宗也說了,在戰斗中滅殺了寧家修士,還有額外獎勵,另外,不要再講話了,如今已深入禁區,可千萬別被偷襲。”
“是!”另外幾人齊聲答應,當然聲音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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