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的心情,都有些壓抑,有后怕,有慶幸,但更多的是震撼!
直到我們回到了大本營,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安然的放了下來。
現下,我們的大本營,已然部署完備,整體形勢,屬于易守難攻,而且,這大本營還留守了好多安然無恙的兄弟,就算是敵人要立即攻進來,也很難搗毀我們的窩,除非,他們動大批的死士硬闖,那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得以突破。
我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傷口,風爺早已安排了不少信得過的醫生,住在山莊里面,今晚,我們幾乎每一個人,都受了外傷,所以,一回來,山莊的醫生和留守在這里的兄弟都忙前忙后,為我們這些受傷的人清理包扎傷口。
傷口處理完了,我立馬讓兄弟們都早點去休息,風爺他們當然也各自去休息了。
而我自己,雖然傷口都包好了,但因為力道消耗過度,此刻實在疲累,于是,我也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哪想知,我還沒進到房間,就有一道身影,從我的房間里瘋瘋癲癲的跑了出來,是陶婉馨。
我這才想起,這幾天,我和陶婉馨經常膩在一起,而今天,我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了,現在才回來,和她已經一天沒有交涉了,而她的精神有點問題,對陌生人會本能的排斥,自然也就不會和留在山莊的兄弟接觸,也就是說,今天沒有人陪她,她一個人到現在。
看她亂跑,我趕忙叫住她,道:“馨兒,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陶婉馨雖然神志不清,但是對我,她還是有些熟悉的,所以,聽到我的叫聲,她的動作,不禁怔住了,稍傾,她又忽然笑著過來抱住了我,但,我的身上有傷,被陶婉馨這么一抱,我情不自禁的就疼的直打哆嗦。這些傷口,都不是很重,悲劇就在于,傷口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在戰場的時候,我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被處理過了,一碰到,簡直就是牽一而觸全身的疼。
看我疼的齜牙咧嘴,渾身哆嗦,陶婉馨忽然滯住了,她的眼神之中,居然露出了一絲委屈而又關切的眼神,她的嘴里,喃喃道:“葛...葛天...”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內心一陣激動,我真沒想到,陶婉馨居然突然認出我來了,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她并非是記起我來了,而是我這些天,一直教導她,才使得她的意識里,開始有了我。
不過,就是她的這一聲叫,還有關切,就讓我很激動了,甚至,就連身上的疼痛,我都感覺減少了幾分。
之后,我便帶她回房間,哄了好一會兒,她才入睡。
隨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漱了下,倒頭就睡。
第二天,我難得的,沒像往常那樣早起,而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或許是昨天一戰,我真的太疲乏了,或許是我那么多的兄弟傷亡,我給自己的壓力過大了,以至于這一覺,睡的太沉太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而,我剛從房里走出來,就撞到了滿臉憤怒的風爺,我心一突,連忙迎上去,問他道:“風爺,生什么事了?”
風爺憤憤的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們昨天鬧的事有點大,所以今天一大早,我便親自去打通關系,本以為這事可以掩蓋,沒想到,對方居然不領情,說已經開始調查你了,只要證據收集全了,就直接抓捕你。”
我一聽,內心突突的更厲害了,沒想到,昨天血洗曾家,還真惹出禍端來了。
不過,沒待我說話,風爺又開口道:“我覺得這事有點不正常,那些人本是與我交好的,他們不可能說翻臉就翻臉,應該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們,不過,暫時問題還不大,應對這樣的場面,我也算熟悉,他們沒有抓住現行,又缺乏證據,頂多,我找些替罪羊補上去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但我能夠感覺出來,風爺的確有點惆悵了,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就轉身離開了。
而我,還愣神細想這中間的細節,突然,一陣激烈的手機鈴聲把我給震醒了,是山鷹打來的。
我連忙接通,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山鷹的聲音:“天哥,我調查了半天,目前還沒查出那群曾家的外援是哪些家族的,但,我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現在,京城有家族正在暗中聯絡其他家族對付我們。”
其他家族對付我們?這是怎么回事?
尼瑪,這剛起床,就接連聽到兩個不好的消息,差點氣岔,而,事情的巧合,瞬間讓我確定了這中間的陰謀,突然間,這京城的白道,對我的偏見,是否過大了些?
———
豪華莊園內,水池旁。
紫衣男子手捧一抔魚餌,慢慢將其揮灑進水池之中,里面的魚兒當即爭相搶奪起來。而紫衣男子的目光,緊緊地鎖在池塘的魚兒身上,冷聲道:“葛天,我終究是小看你了。現在,我們的較量,要正式開始了!”
這話聽起來,很耐人尋味,葛天,就如同這水池里的魚一樣,被紫衣男子給牽引著走。
稍傾,白老者匆匆趕來,立定在紫衣男子的身后,恭敬道:“主人,她來了!”
紫衣男子依舊在喂著魚,只輕啟雙唇,道:“你先下去吧!”
白老者領命,立即彎腰退下。
隨后,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翩翩到來,她站在了紫衣男子的身后,細聲道:“你找我?”
紫衣男子仍沒回頭,只是淡然道:“嗯!”
白衣女子頓了頓,隨即道:“這么急著找我,什么事?”
紫衣男子忽然將杯中的魚餌,一股腦的全撒向了池中,隨即,他轉過身,目光十分凌厲的盯著白衣女子,他的眼神,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精光,看的白衣女子無所遁形。
許久過后,他才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這照片中的人,赫然就是蒙面女孩。
紫衣男子直接將照片遞到白衣女子面前,意味深長道:“早些時候,在陳霖和陶婉馨舉辦的名流聚會上,這個女人就出現過,她與葛天的關系似乎不一般,我也就派人調查了一番,可直到今天,依舊查不到她的半點消息。不過,昨天,這個女人又一次出現,還救下了葛天,打亂了我的計劃。經探子報,這個女人,以及她的勢力,非常神秘且不凡。芷蘊,我想問你,認識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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