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懷里掏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后,才居高臨下,看著他,輕飄飄道:“你叫什么名字?”
猴子頭哆嗦著回答說:“我叫張偉英!”
聽到這名字,我差點笑了,就他這慫樣,和他名字的意思差的也太遠了吧?我憋著笑意,繼續抽了口煙,隨即又冷聲問:“張偉英是吧,我為什么找你,你心里應該清楚,你他媽當初連炸藥包都敢放,誰借你的膽子?說,是誰指使你的,那幾個日本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被我一喝,張偉英嚇的一把抱住了我的褲腳,喊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炸藥啊,如果知道,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放啊!我害怕的已經幾天沒敢上學來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起重大的謀殺,那個炸藥,是我的老大讓我去放的。”
我緊緊盯著這家伙,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說謊,他也確實沒那個膽子說謊,看來,這張偉英,只是個替死鬼慫蛋,但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說的重點,于是,我趕忙問他道:“你的老大是誰?”
張偉英顫顫巍巍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平時都叫他龍哥,他是道上的人物。葛天,天哥,大哥,我再告訴你一個信息,你一定不要殺我啊!”
我一愣,沒想到,這事竟然還把地下勢力的人給牽扯進來了。
張偉英這樣的沒用,他肯定是接觸不到欒宇的,他不知道日本高手,也算是正常。
我沒有再往下細想,轉而對張偉英道:“哪里能找到這個龍哥?你說的信息又是什么?要我不殺你,就把你該說的都說出來。”
張偉英忙不迭的點頭,接著,他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說,最近,京城許多地下勢力的人,手中都分了我的照片,也就是說,很多地下勢力的人,都在找我。
而那個龍哥,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地下娛樂城一帶混跡,在那里就能找到他。
這話,讓我再次一愣,看來,這地下勢力的人,牽扯進來的還不止一個兩個!我心里面,幾乎可以斷定,欒宇就是幕后的操控者,不然,沒有人會費那么大的力氣來找我。
不過,又是日本高手,又是京城的地下勢力,而死去的陳霖,還交好了那么多京城的家族勢力,看來,欒宇的背景勢力很可能比我想象的都要強大,就從他當初一個無依無靠的死人被人掉包救起就能看出,救出欒宇的人,不一般,而最終欒宇展到今天這個樣子,更能說明,他背后的勢力,非常的強大,沒準與日本人還有關聯,但絕對不是黑夜組織,若不然,紫衣男子那天也不會說陳霖侍奉二主了。
無形中,我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但壓力也是動力,反正欒宇是我的敵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沉吟了會,我收斂起了心神,對張偉英道:“你最好老實點,別騙我,不然,你該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說完,我率先離開了樹林,同時,我拿出手機給沈雪了個信息,告訴她我已經審問完了,警察方面想要怎么處置張偉英,那已經不是我的事了。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欒宇目前一直在暗處,如果我被他找到了,相當于我就處于明處了,這樣對我很不利,看來,近期我最好不要隨意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落不好,就跟上次在法國餐廳那樣,有潛在的危險。
但是,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要對付欒宇,或者說,要引出他,我也必須要冒頭。
不知覺,我就來到了體育館的外面,老遠,我便看到了柳飄飄的身影,于是,我立馬走到她近前,直接詢問起了她,關于京城大學生拳擊賽一事。
她跟我說,拳擊賽現在比的都是預賽,是一些學校間的比賽,真正的決賽,在三天后。
聽到這話,我才明白,上次柳飄飄告訴我的拳擊賽時間,是最后的決賽時間,但,學校間的比賽都輸了,我還怎么參加決賽?
想起這,我忙問柳飄飄道:“那我不是遲到了么,連曾強都落敗了,學校應該就在比賽中輸了吧,這樣我還可以參加嗎?”
柳飄飄點點頭,道:“我們學校就這么輸了,我心里不舒服,而且,這一屆的拳擊賽中,日本學生表現的挺強勁的,到最后,總不能讓他們贏了冠軍吧!更為重要的是,我也想要看你綻放異彩,所以,雖然學籍問題和參加比賽的問題有點復雜,但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
我一聽,果真是能人好辦事,依照柳家的能耐,幫我弄個學籍和在拳擊賽中加一個名額,確實也不算難事,同時,我又冷不丁的為柳飄飄的那句“我也想要看你綻放異彩”而悸動了下,我現,柳飄飄看我的神色之中,似乎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我沒敢和她對視,直接開口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點危險,所以,參加這拳擊賽,我想要提兩個要求。”
柳飄飄不假思索道:“什么要求,你說吧!”
我瞇了下眼,眼神有些冷冽,隨即,我冷著聲,道:“我想戴面罩參加比賽,同時,我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你幫我寫成秋小白吧!”
柳飄飄怔了怔,有點莫名道:“戴面罩,我可以理解,但,為什么你的名字要用秋小白?”
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作答。
其實,這是我早先就想好的計策,既然欒宇費盡力氣,就想找到我,那么,我就讓他來找我吧!
-----
體育館邊上,一個隱蔽的拐角處。
有一道倩影正以墻蔽形,雙目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葛天和柳飄飄。
這個人,是陶婉馨。
再次身處校園,陶婉馨早就沒有了當年的輕快,此時,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恨意,尤其是看到葛天和柳飄飄臉上的笑意,她的神經都觸動了,那雙明眸中,情不自禁的綻放出點點寒星...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