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忽然想起把我從混沌中驚醒的那個噩夢,于是,我趕忙對啞巴道:“我想聯系她,可以嗎?”
啞巴毫不猶豫,斷然拒絕,道:“不行,葛天,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生命現在非常珍貴,把你從那邊救過來,都是費了乎想象的勁的。你聽著,曾經的葛天,已經死了,葬身在火海了,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所以,從今往后,你必須要用新的身份生活,這樣才能安全!”
我聽的有點云里霧里,不明白啞巴什么意思,只感覺心頭一沉,好像中間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一樣,而,當啞巴再次解釋之后,我才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一場火,被消防員迅撲滅了,火海中的我,也在第一時間被送去了醫院搶救,那一場事故,都算得上是省城的一件大事,上面的人很重視。而幫我的人,幾乎是用了通天的本事,才在守衛森嚴的醫院弄了個假的燒焦尸體代替我,最后來個偷梁換柱,才得以瞞天過海。
那具代替我的尸體被迅火化了,醫院也宣布了我死亡的消息,在當時,我的死,都已經上新聞了,各方報道都證實了。這樣做,不是為了誤導別人,而是為了瞞過對付我的那個恐怖神秘人,那個人一直都在暗,而我在明,所以,任誰,都無法保證我的安全,只要我葛天還在,他就能殺我于無形。
現在,我的真身被送到了美國,將來不再用葛天的身份生活,相對來說,就會安全很多,但是,那個暗中對付我的神秘人的能量之大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不能有一絲大意,也就是說,往后的日子,我暫時不能和以前所有人認識的人相認,甚至連一絲熟悉感都不能表露,不然,一旦被對方察覺,我又會再次陷入危機。
所以,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我以前熟識人的安全,我必須要把自己當一個死人,跟以前的葛天徹底擺脫關系。
啞巴還說了,我新的身份正在制定當中,就這個新身份制定,都花費了好長的時間,非常的嚴格,必須要保證,沒有一絲破綻,任誰都查不出端倪。
我聽完,都忍不住問道:“就算身份名字換了,但我模樣在這,怎么能瞞過別人!”
啞巴聽到這,忽然嘆了口氣,沉聲道:“你還不知道吧!”
我詫異道:“知道什么?”
啞巴干脆直接找了塊鏡子,慢慢的伸到我面前,并鄭重的對我說道:“先做好心里準備吧!”
我的心咯噔一樣,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強烈襲來,而,當啞巴把鏡子對準了我的臉的那一瞬,我差點沒嚇的昏死過去,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我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惡心想吐。
緩了好一會兒,我才能正常呼吸了。我真的難以置信,我怎么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記得上次看到自己,我頂多就是頭上一道疤,樣子狼狽,形象邋遢了一點,我的整張臉,大面積燒傷了,頭都燒沒了,簡直就是一個外星人,慘不忍睹。難怪找一具假尸體就能瞞天過海,難怪以后我可以用新身份重新開始生活,就我現在這副模樣,恐怕我媽都認不出我了,想到這,我不由的垂眼,看了下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身體,估計也燒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這種心情,我真的難以形容。
啞巴看到我一副快要崩潰的神情,立馬寬慰我道:“你放心,會好的,可以治好的!”
我紅著眼睛,激動道:“都燒成這樣了,還能好,可能嗎?”
啞巴堅定道:“可能的,我已經請了韓國整容方面最厲害的專家來看過了,他說有機會修復,不過危險性極高,你這要動手術的地方太多了,麻醉什么的都必須要用過量,一般人是扛不住的,所以,要做這個大面積手術,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擁有強大的生命意志力,第二,強悍的體質。現在,你能醒過來,再加上以前你也好幾次都從生死邊緣挺了過來,足以證明你的生命意志力乎尋常的強,所以,唯一需要考驗的就是你的體質。你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弱的,不過,等你出院以后,我爺爺會幫你調養的,之后他再磨練你一段時間,你的體質應該會有所改善,到時候就可以做手術了!”
這下,我那快要絕望的心,才終于恢復了跳動的頻率,只要有希望恢復成人樣,就好。不過,剛剛啞巴說什么?他爺爺?
我不由的驚道:“你還有爺爺?”
啞巴輕輕點頭,道:“嗯,你能被安全送到美國,也是我爺爺從中出的力!”
我驚的眼都睜圓了,能把我從醫院偷梁換柱撈到美國來的人,竟然是啞巴的爺爺,那他該有多大本事?想到這,我連忙問啞巴道:“你爺爺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啞巴悠悠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從我記事起,我爺爺就隱居在美國,與世無爭。而我,無父無母,一直都是在這里和爺爺相依為命的,其實從小我就受了傷,身體也不怎么好,都是我爺爺調理的,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鍛煉我,當我到了十六周歲,他就把我送去了國內的部隊,這才有了現在的我。所以,我覺得你也完全可以放心,有我爺爺調理鍛煉你,你的體質絕對會改善的,到時候再做個手術,你就可以恢復到正常人了!”
有了啞巴這番話,我對自己的皮囊更加放心了,但同時,也對啞巴的爺爺更加好奇了,難怪啞巴能有那么深厚的功底,還成為了特種部隊的終極教官,這鐵定跟他爺爺對他從小的訓練有關,而且,他爺爺能把我安全救到美國來,說明他的能力強大啊,絕對是個什么隱世的大人物,或者,他能知道我的身世,又或者,他就是幫我的幕后人。
想到這,我都不由的激動起來,我立馬問啞巴,能不能早點見到他爺爺。
但對于這點,啞巴態度堅決,說必須等我痊愈了,可以出院了,他才會帶我去見他爺爺。
之后,我再問一些關于他爺爺的問題,啞巴都沒有說更多,我知道啞巴的性格,該說的說,不說的話,我就是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說,于是,我也沒再強迫,只能靜等出院。
抱著可以早點見到啞巴爺爺的心,抱著有機會知道自己身世和所有不解問題的心,我很配合的在醫院休養,一個月的時間,不停的換藥,不停的治療,醫生讓我做什么,我就乖乖的做什么,疼也好,折磨也罷,我都扛了過來,現在的我,越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只要還活著,一點傷痛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終于,在一個月之后,我可以下床了,雖然表皮的傷勢還存在,但起碼我能走能跳了,于是,當醫生宣布我可以出院的那一刻,我立即就穿好了衣服,戴好了帽子口罩,把自己包裹嚴實了,然后興奮的跟著啞巴,去他家,見他爺爺。
一段路途,我緊張而期待,時間也略顯漫長了,好像過了很久,我們才來到了啞巴爺爺住的地方,這是城郊區一個比較偏的位置,在這里,坐落了一個大農場,啞巴爺爺住的那個房子周圍都是樹木花園菜地之類的,在這整片地方顯得有些特立,與世無爭的感覺,像是一個老人隱居的住所。
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我跟著啞巴,進了屋,來到大廳,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體態龍鐘的老人,他年紀蠻大,但卻依舊容光煥,那無形的氣勢很容易就讓人心生敬畏,感覺這威嚴都勝過了長,因為,我從他骨子里感受到了一股軍人的霸氣,十分震撼人心的霸氣。
不過,當我仔細看清了老人的容顏之后,我的心跳都不由的猛烈加了,這威嚴無比的面孔,越看越眼熟,竟然有點像,我老家的農民父親,葛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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