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每一天,醫生幾乎都要給我消毒,換藥,還給我洗胃,說我內臟都被感染了,反正,我在醫院的日子,也是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原以為這里是天堂,可一到換藥的時候,我又跌入了地獄,那種傷口清洗的感覺,真的讓人痛不欲生,醫院總會響起我凄慘的叫聲。
我沒動手術,沒重傷,但也足足在醫院待了大半個多月,每天不停的換藥,抽血,化驗,打點滴,這一條命也被折磨的剩半條了,但我知道,再難忍也得熬著,因為我被感染的太嚴重了,稍不注意就可能引起大病,所以,為了保住我這條撿回來的命,我十分的配合醫生的治療。
當然,住院的這段日子,雖然身體承受巨痛,但心靈還是挺寬慰的,兄弟們幾乎都會陪在我的身邊,陶婉馨每天和我形影不離,把我伺候的跟太上皇似的,到了晚上,她還死活要在醫院陪夜。有這小妮子在,我在醫院的生活也變的不再單調,時時都有些樂趣生。
除了兄弟們常來看我,王老板,市局領導,也來看過我,他們都是表示對我的慰問和關懷。
我被綁架的事,早都震驚全市了,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大案子,不過幕后的始作俑者,欒宇的叔叔,把綁架的事做的滴水不漏,壓根找不出證據是他們干的,那些守在地窖的綁匪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替罪羊,但通過我的事,誰都清楚,欒家這次是徹底沒翻身的機會了。
現在我被救出來了,很多人都在翹觀望,在等待著一場大戲,想看看欒家最終會落到哪般的田地,畢竟誰心里都明白,我有一個很硬的后臺,在我被如此的摧殘之后,我和我堅強的后盾,都鐵定不會放過欒家。所以,我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我就這樣,在醫院待了足足二十天之后,才終于被允許出院。
出院那天,我的許多兄弟都來迎接了,狗蛋一伙,還有王老板那邊派出的一部分,加起來幾乎有二百號人之多,他們整個把醫院門口圍的水泄不通,我們這大排場,讓所有人都明白,我,葛天,要出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氣太響當了,把記者都給驚動了,總之,我的出院,那真叫一個威風,感覺自己都被捧上天了。
眾星捧月似的,我就這樣被一群星星給接回家了,一到住所,我直奔洗手間,狠狠的洗了幾個澡,把身上所有的晦氣和不堪的記憶,都沖刷了,洗了一個多小時,我才從浴室出來,換上了一套干凈整潔的衣服...
這一回,我才覺得自己變回人了,野獸的日子終于徹底結束了,即刻起,我就要開始新的人生了。
隨后,我把啞巴單獨叫到了院子里,此時,天色漸暗,已然黃昏,我站在微風中,盯著遠處的天空,冷冷的說道:“要開始報復了!”
啞巴頓了下,問道:“怎么報復!”
我依舊盯著前方,冷漠道:“瘋狂的報復!”
啞巴淡然的回道:“欒家小子和小玥他們,都不見蹤影了!”
我邪惡撇了下嘴,隨即,我掏出根煙,抽了一口,再輕輕的呼出了一個完美煙圈,陰冷道:“我要的是欒家上上下下雞犬不寧,至于欒宇,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找到的,他,必死!”
啞巴一臉惆悵,緩緩道:“你還是盡量低調點好,這次出事,就是因為你高調了,才惹出這么大的亂子來!”
我嘿嘿笑了兩聲,異常詭異。隨后,我又抽了口煙,最后把煙頭往空中一彈,煙頭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直到它落地,我才再次開口道:“我死過幾次了,死,對我來說,已經無所懼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我惹出了什么樣的亂子,你才可以幫我擺平!”
啞巴或許能感受到我心中無限的怒火,他也明白,勸我是沒用的,于是,他嘆了口氣,道:“盡量別搞出人命!”
我咧著嘴,目光炯炯盯著啞巴,道:“那就要看欒家的人配合不配合了!”
說完,我直接繞過啞巴,走進屋,叫來了狗蛋,然后一聲鏗鏘的對他道:“通知所有場子的兄弟,帶上家伙,一小時內全部趕到這里集合!”
狗蛋似乎覺得有些突兀,他略帶好奇的問我道:“干嘛?”
我的臉,一下變的猙獰,我狠著聲,一字一句道:“血洗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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