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戰斗,平時都是狗蛋他們沖在前線,為我打江山,但這次,我親自上陣。第一次,我卻一點不怯弱,也沒丁點害怕的感覺,我只有憤怒,只有瘋狂,瘋狂的嗜血,我腦海里唯一的信念就是,趕緊把這群魔鬼砍到,沖進車里,救出陶婉馨。
我好像被狂魔附體,拿著刀不斷的亂砍,鮮血濺滿了我的臉我的身。而事實上,不管我有多么憤怒,我的戰斗力依舊渣渣,別說打這種職業黑社會了,就是一般的小混子,我估計也比不過。我之所以能在眾多人的夾攻下如魚得水,還能傷到對手,完全是因為啞巴在竭盡全力保護我,時刻為我護駕,我才能趁機砍到人。
不過,即使啞巴能力再牛逼,他也不是神,沒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一刀砍死所有人,所以,我仍然逃不過被砍傷的命運,刀口的疼痛讓我齜牙咧嘴,可越是疼,我越拼命,我不斷的嘶吼,不斷的泄,不斷的揮刀,就是想要快點沖到欒宇面前,撕裂他,救陶婉馨。
但,就那么短短的一段距離,無論我多努力,無論我多拼命,硬是沖不過去,這群訓練有素的西裝男,仿佛組成了銅墻鐵壁,我們始終攻不破。而且,他們很有組織性,在群戰中,一點不慌亂,傷了一批,另一批立馬沖上前跟我們對戰,戰斗力感覺就像源源不斷。
而我的二十多個兄弟,就沒那么牛逼了,雖然在戰前,我們做好了計劃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我們的差距還是太明顯,光就心理素質,我們就差了他們幾條街,我們就像無頭的蒼蠅,亂沖亂撞,沒多會,我們就被打散了,遍地的哀鴻聲傳入了我的耳中,讓我撕心裂肺,心更痛,眼更紅。
眼看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倒下,倒在血泊中,慘叫連天,我卻無暇顧及,我唯一能做的,還是拼了老命繼續沖,繼續砍,但,我的力氣都耗盡了,卻依舊沖不破欒宇設下的防線,到最后,我實在累了,傷口的撕裂也疼的我神經麻木,我拿刀的手都顫抖了,汗水和血水交織在我臉上,我真的快支撐不住了。
別說我,就是我手底下第一戰將啞巴,都被逼的遭受了一群人的圍攻,再也無法分身顧我。甚至他自己都受傷了,但他并沒有倒下,依舊滿身斗志大神威,一般的人,根本制服不了他。
到現在,除了啞巴,場上能勉強站著的,就只有狗蛋牛糞山鷹等十來個兄弟了,其他的都已經躺在了地上,或者哀嚎,或者痛的沒聲了。
而我,沒了啞巴的庇護,立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突然來了一腳,直接就把我給踹飛了,緊接而來的,是一把閃亮的大刀,正對著我的頭飛快的劈了下來,這瞬,我的第一意識就是,我要死了,我對不起陶婉馨,我不是大英雄,我是大廢物,面對這樣一刀,我連掙扎逃避的能力都沒有了,只是無力的閉上眼睛。
片刻,一股巨大的疼痛讓我猛然驚醒,頓時,我感覺到了,是我的肩膀中了結實的一刀,那個人,沒有砍死我,只是砍在我的肩上折磨我。
我躺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越叫越無力,而欒宇,壓根就沒瞧我,他只是被啞巴的戰斗力給驚呆了,因為,啞巴砍倒了數人后,竟然還能浴血奮戰,沒人奈何的了他,欒宇都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忽然盯向了他身后的一中年男人道:“老二,論單打,你能打得過那大個子么?”
那個老二苦笑著道:“不能,恐怕我們四個要出三個,才能干倒他!”
欒宇一下驚出了o型嘴,最后,他把目光對準向了我,隨即,他沖著啞巴那幾個還未倒下的兄弟們叫道:“都給我住手,不然我殺了葛天!”
他一聲怒喝,使得啞巴他們和欒宇的手下立刻停止戰斗,紛紛看向了我。
我正茍延殘喘的躺在地上,全身無力,雖然我還有氣息,但我知道,我離死不遠了,今天我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但,我死不瞑目,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欒宇毫無傷,我不想陶婉馨遭受****,我不愿小玥又一次看到我廢物的形象。
我什么都沒有了,只剩這幾個殘存的兄弟了,我死不足惜,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們為我死,于是,我用盡全力,扯著嗓子,大喊道:“啞巴,狗蛋,帶著這些兄弟趕緊逃跑,別管我,有機會再幫我殺了欒宇報仇!”
欒宇聽到這,立馬怒喝道:“你們敢動一下,我立刻殺了他!”
我不管欒宇殺不殺我,只用自己最后的力氣,沖啞巴他們嘶吼道:“快跑,這是我的命令!”
但,即便這樣,啞巴,狗蛋,牛糞,山鷹幾個依然無動于衷,他們沒有跑,而狗蛋,率先把刀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咬牙道:“說好的同生共死!”
狗蛋,放棄了抵抗,其他兄弟也紛紛扔下了手中的刀,就連唯一有希望逃脫的啞巴,也都在沉默中,扔掉了刀。
欒宇的手下見狀,馬上沖過去,用刀架在狗蛋他們的脖子上,頓時,我的天塌了,我和我的兄弟們,全軍覆沒,希望之光徹底滅了,我絕望的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欒宇盯了眼我,很滿意的笑了笑,隨即,他轉身走到房車外,敲了兩下車門,道:“霖子,完事了沒,可以出來了,葛天那只廢物已經癱了!”
沒一會兒,車門被打開了,我撐開朦朧的淚眼,看到,小白臉很輕柔的扶著披頭散,面色潮紅,渾身無力的陶婉馨從車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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