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畢業,他們的第一批藥物有了成品,那時候他的被藥物影響的身體初現端倪,發情周期縮短,洶涌異常。
他以為這是自己身為ega的原因,沈開云和另外一個人,一個是alpha,一個是beta都沒有被影響。
傅正青那時候還年輕,對自己非常自信,相信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絕對沒問題,再加上他見過沈開云改造初期的沈煙,確實變成了ega,還懷了孕。
于是,他便開始繼續研究從ega變成beta的藥物,然而事與愿違。
他用了藥之后不久便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自控力幾乎為零,起先還抵死頑抗,到最后便開始自暴自棄,放縱了一段時間,直到他認識了喬雁。
這個干練又大方爽朗的女人,雖然是個beta,但真的很好,而且是真心對他的兒子好。
傅清疏是他大學畢業那年生的,父親是誰他已經記不得了,那算時間太過放縱,他不再來實驗室,和沈開云沒了聯系。
他把對自己的恨,轉移在沈開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后來他是真心想要變好,然而這個身體不允許,他見喬雁真的對清疏很好,便和她離了婚,破釜沉舟的再次去見了沈開云。
一晃十幾年。
他聽說當初還是一臉桀驁不馴的兒子,如今已經成為了這么清冷內斂的教授,他沒敢去見,沒想到再次重逢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良久。
傅清疏說:“傅先生,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么你把禁藥的研究資料交給我。”頓了頓,偏頭看著沈雋意,又說:“以及沈開云的犯罪證據。”
傅正青沒等他說完,立刻拒絕:“不可能!”
當時他厭倦了那樣的人生,豁出去了要找沈開云同歸于盡,可見到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后悔了,殺了沈開云解決不了問題。
他花了三年多時間再次取得了沈開云的信任,掌握了最大的這個制藥工廠,然而后來時間一長,他發現事情早已經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沈開云的勢力遠遠不是表面這樣,藏于海面下的冰山深不可測。
十數年過去,他幾乎要被磨平了棱角和仇恨。
沈開云說,如果不是他幫忙,也研究不出這種藥,自己有四分的責任,他就有六分!
傅正青不再像年輕時候那樣一門心思要沈開云死,反而在沼澤里越陷越深,當巨大的利益和權利攤在他面前,他甚至有些動搖了。
“不可能……”傅清疏停了很久,卻沒再說下去,只是笑,可抱著他的沈雋意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顫抖。
對于這個人,傅清疏心底到底還殘存著一絲希冀,希望他是真的有苦衷。
沈雋意心疼的攬住他,另一只手攥住他的左手腕,無形的給他支持和力量,截過話頭問傅正青:“外面那些人。”
傅正青:“那些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就算是放他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他們是為了錢自愿來的,沒有人逼迫他們。”
“好一個自愿。”傅清疏冷諷的笑了下,“你也是自愿是嗎?這個制藥廠……沒有人逼迫你,是吧,研究這些藥也沒人逼迫你是吧!”
“是。”傅正青無法否認。
傅清疏別過眼,他真的有一秒相信這個人是真的有苦衷的,然而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持續遭受打擊的心理防線幾乎潰散,再加上信息素和發情熱的蠶食,再也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被沈雋意一把攬進懷里。
“清疏!”傅正青也驚了,見他暈了才很小心地走過來想碰一下傅清疏,卻被沈雋意一下子格開。
“忍你半天了,趁他沒醒,咱倆說點兒他不愛聽的。”
傅正青收回手,“你想說什么?”
沈雋意抱著人,冷聲說:“當初那么對他,現在還裝個瘠薄的慈父,你跟沈開云不愧是好搭檔,一樣的寡廉鮮恥,真特么天造地設,你倆當時怎么沒看對眼。”
傅正青沒被人這么罵過,一時脾氣上來,皺眉道:“你嘴巴放干凈點!”
“干凈點?”沈雋意“嘖嘖”兩聲,嗤笑道:“你也就是傅清疏的爹,我給他個面子不揍你,不然我腦漿給你打出來你信嗎?我引導了他那么久,眼看著要從深淵里出來了,你一下子就給踹回地獄,你可真能耐。”
傅正青敏銳的發現不對,“什么意思?”
“想知道?”沈雋意知道他并不知道傅清疏是ega,只以為他是beta,這么一想他更憤怒,連自己兒子的第二性征都不知道,他和沈開云一樣,都是廢物。
“原諒,你配要嗎?這個無恥程度,沈開云沒愛上你真是瞎了狗眼。”
傅正青聽他三句話有兩句都是罵人,一臉狂妄又不馴,壓抑著氣息說:“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還別說,真不相信你敢動我。”沈雋意冷嗤了聲,微微彎腰打橫將傅清疏膝彎一抄抱了起來,手卻一頓。
他幾乎全濕透了!
剛才強撐著站在那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沈雋意眼神越發冷厲,抱著人走到傅正青面前,腳步沒停的說了句:“如果傅清疏有事,我要你的命,說到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155551想抱抱教授(同學們船票都買好了沒啊,錯過了可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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