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洋知道沈京墨的確忙,可他的時間也不等人,今天打聽到沈京墨有空,一早就打了電話試探,誰知沈京墨居然直接將他叫到這邊來。
秦一洋早聞沈京墨大名,卻是第一次接觸。
本以為頂奢s&r的太子爺是個多么冷面鐵血的人物,這會兒見到了,卻是個眉目溫朗的男人。
年紀約莫三十四五,一身潔白的擊劍服,氣勢斯文儒雅,正在擊劍場地中央,教一個同樣穿著擊劍服的五六歲小男孩兒練習擊劍。
大人小孩兒笑聲交雜在一處,歡欣無比。
沈京墨沒請教練過來,親自上陣,半蹲在星熠身側,大手握著兩只綿軟的小手,長臂揮開,和星熠一齊拿著個做了防護的劍柄,在空中帶著他比劃著。
沈京墨倒真沒想跟這么大的孩子拼出個輸贏來。
他是先前聽說了星熠從小體弱多病,而陳旖旎照顧不到他的時間都在托管班度過了,沒這樣的機會額外鍛煉運動,免疫力和抵抗力跟不上,在這樣流感多發的季節,定是不夠抗的。
星熠像是鼓足了一口氣想贏他似的,學得非常認真。
小孩兒悟性又高,受到一點啟蒙就通達,不出一會兒就能自己簡單地運劍了,嚷著要自個兒玩會兒。
沈京墨還想帶著他玩會兒,小家伙卻怎么都不肯了。
沈京墨怕他受傷,給他腦袋上套了面罩,又喊來個教練,囑咐了兩句,就到一邊去了。
等了四十多分鐘,秦一洋終于得到機會,立刻上前去跟沈京墨打招呼,有點兒惶恐地訕笑著:“沈總好,久聞大名。”
“說吧。”
沈京墨臉上沒什么情緒,只微頷首,坐到場地一邊,雙腿慵懶交疊,姿態愜意。
早先與秦一洋打過一次電話,這會兒讓他直接開門見山。
視線卻還在不遠的星熠身上。
小朋友說什么也不讓教練陪練,一副倔強模樣和陳旖旎很像,軟綿綿的小胳膊在空氣中亂戳著。
看似不得章法,但卻好像還有那么些門道,幾乎是自成一派了。
沈京墨唇邊不自禁滑過笑意。
又想起那一日小朋友一個人在雪地走,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支撐自己爬起,也不哭。
如此周而復始,堅強得令人心疼。
秦一洋見沈京墨唇邊略帶笑,心底卻打起了鼓。
男人外表斯文溫潤,一舉一動都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
可這更像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讓人覺得好接近的同時,卻又無端地相信,你們始終無法親近。
甚至哪怕他現在微笑著說要放火燒了這里,并立刻劃燃一根火柴,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來都來了,事已至此,秦一洋只得硬著頭皮開口談正事。
可說了半天,沈京墨卻都沒太大反應,不迎也不抗,看也沒看秦一洋一眼,只一直望著那邊的星熠,目光遼遠溫柔,偶爾伴隨一聲低笑。
秦一洋的冷汗在額頭積了一層又一層。
使盡解數說完了,甚至還有點兒畫蛇添足地替當年秦一諾加難s&r一事鄭重真誠地道了個歉,沈京墨卻都沒說話。
氣氛一時凝滯。
末了,等星熠在那邊玩兒得差不多了,沈京墨才收回了視線。他溫和地對一邊的秦一洋笑了笑:“站著干什么,坐下吧。”
秦一洋抖了下僵直的腿,這才坐到一邊。
一番口干舌燥說累了,他讓一邊的助理給自己遞水,趕緊喝了一口潤嗓。
也不知沈京墨剛才聽沒聽進去,過了好一陣也沒表態。
秦一洋如坐針氈。
星熠玩兒了一趟,看起來一點都不累,活蹦亂跳的。
沈京墨望著他,唇角始終勾著笑。
“那個……沈總,”秦一洋嘗試出聲,“我們要談的事……”
沈京墨這才回頭,見秦一洋一臉凝重,他笑意卻更深,心情極好似的。
他揚了揚下巴,點過場地那邊,突然問秦一洋:“會玩嗎?”
秦一洋一愣,順著沈京墨視線,看到那個穿著擊劍服,蹦蹦跳跳的小孩兒。
秦一洋一早就打探過沈京墨的喜好,自然聽說過他擊劍玩兒得好,訕笑著:“會,不過,玩得肯定沒沈總好。”
“沒關系,會就可以,”沈京墨淡淡移眸,吩咐一邊的助理,“帶秦總去換衣服。”
秦一洋踟躕著,“……真要玩嗎?”
“不是會嗎?”沈京墨見秦一洋不動,漫不經心地笑笑,“還是你不敢?”
秦一洋一凜。
沈京墨繼續說:“既然小秦總是來談合作,自己說的話卻出爾反爾,是不是也不太好?”
秦一洋撒了謊。
其實他玩兒得不錯,或許能跟沈京墨一較高下。
但沈京墨現在是明擺著是要發難于他——贏了就沒合作,輸了……他也不舒服。
秦一洋騎虎難下踟躕不決時,沈京墨又抬起下頜,指場地中央的星熠:“別誤會,我是說,跟他玩。”
“……”
跟小孩兒玩?
“注意分寸,”沈京墨眉眼一揚,笑道,“那可是我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秦一洋敢贏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晨再更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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