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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前緣(五)

      出秋過后不久,是弟子大會。每年此時各派齊聚一堂,是少年英才較量斗法的好時機。

      這個千載難逢的找茬機會,徐千嶼沒有理由放過陸呦。

      此時入門不過短短半年,陸呦修為已經突飛猛進,順利筑基。此時她們二人對打,不再有誰欺壓誰的嫌疑,完全是名正順的切磋比試。

      徐千嶼這些日夜以來難得沉得住氣,發奮苦練,目的就是為了出這口氣:

      她要當著眾人的面,打敗陸呦,拿回屬于自己的尊重和關注。

      然而……

      陸呦和劍靈伏龍已經人劍合一,但架不住徐千嶼的劍勢玩命兇猛,陸呦招架不住,節節敗退,可是被逼到絕境,眼看就要認輸的時候——

      忽而天地間風云大作,陸呦慌張的眼神驟明,身上迸出一道靈光,如攜天地之力,直接把徐千嶼擊出了擂臺。那一擊極為狠厲,直將她口鼻都撞出了鮮血。觀戰席上的沈溯微反應極快,立即飛身離席將她接下。

      陸呦竟險中悟道,又爆一靈根。

      她是罕見的風雷雙靈根,絕世天才!

      周圍人聚攏上來時,沈溯微已經解下外袍將徐千嶼面孔遮住,覺察到懷里的人微微顫抖,定然是吃痛,頓了一頓,才淡聲道:“沒事,都去觀戰吧。”

      弟子們見他語如常,以為師姐無事,點點頭便都散開。

      沈溯微又叫住一個,道:“我違規了,你去裁令處替我棄了后面的罷。”

      對方“啊”了一聲。參賽弟子按律不能出了觀戰席,但根本沒人看見,完全可以不算數呀。沈三師兄已經連續兩年都是第三甲,雖然魁首是大師兄,他不能越了他去,但第二被其他宗門的弟子占據,沈溯微是有很大希望取而代之的,今年一場沒比便棄了,也太可惜了,如何與師尊交代。

      那弟子看了看沈溯微懷里還在賭氣的師姐,為難道,“要不……”

      “去吧。”沈溯微已轉身走了。

      遠處傳來了歡呼喝彩聲,那弟子只好回去了。

      陸呦聲震弟子大會,整個蓬萊震動了。

      至于當日和陸呦對打落敗,又差點撞折了鼻梁骨的千嶼,則完全被遮蓋在這光芒之下。

      師尊前來看過她一次,被她擋在門外,怒而離去。除了師兄、阮竹清和少數幾個弟子整日在門外與她說話,其余人漸漸不再來這里關心,都當她是比輸了鬧脾氣,習以為常。

      反正她平日里任性的時候也不少。

      徐千嶼在屋里養傷,誰也不見。

      她每天用半塊鏡子照自己,撫摸自己鼻梁和嘴唇上的傷痕,只希望到時再次見到謝妄真的她,可千萬不要是以這樣丑陋的面貌。

      那樣,倒還不如在弟子大會上,讓陸呦一劍殺了算了。

      待她臉恢復如初,總算有勇氣去見謝妄真。

      卻突然被告知小師叔是魔王變的,如今那開滿桃花的地界已經人去樓空。

      蓬萊到底是四大仙宗之一,反應不慢。東窗事發之時,眾人合力絞殺魔王,進展極快,快到她休養了半個月的功夫,謝妄真已經變成了盒子里的一小塊焦黑之物。

      那兩個捧了盒子的弟子交頭接耳道:“那魔物好生狡猾,到底讓他從天牢里逃出一條命去。”

      “好在師尊挑出他一塊尾骨,他原本最初就是由此骨所生發,這下他周身魔力不散也便只剩一成,成不了氣候。”

      一人嫌惡道:“你說這東西險惡之至,還留什么?萬一落在外間,又生事端。”

      另一人壓低聲音道:“如此強悍的力量,到底是一塊肥肉,也不知多少宗門虎視眈眈盯著。直接毀了多可惜,若能想辦法為修士所用,誰不愿意,那幾個長老都巴巴地來流英閣觀瞻,心里想什么還不清楚?位高權重者大抵如此,也不見……”

      二人冷不丁見到近了身的幽魂一般的人影,嚇了一跳,看清是內門師妹,松了口氣。

      徐千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問:“沒了魔骨,會怎么樣?”

      那兩人一怔,哈哈大笑:“師妹別怕,他必然是死路一條。”

      然后便是這日的清晨。

      徐千嶼跟著沈溯微進閣子。她靜默地觀察了師兄舉止幾日,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流英閣內擺著的無非誘餌,真正的魔骨就在沈溯微身上。

      被陸呦傷過元氣之后,徐千嶼清減許多,也變得安靜少。沈溯微似有所覺察,他剛被派去妖域便速戰速決,提前返回,隨后幾次出行都強帶著她一起,甚至爭分奪秒時還擠出空隙專門從人間過了一趟,買了一根糖葫蘆,塞進她手里。

      她呆呆地拿著化了半截的糖葫蘆,她兒時在人間喜歡吃這個,初入門派,和其他孩童搶糖葫蘆還大哭過,這數年過去,早就淡忘了。

      她忽然想起她閉門不出那段日子,師兄給她把點心擺在門口。她打開八寶玲瓏盒,上層是流心酥,下層是各種養顏的靈寶藥材。而今門派上下,也只知道她是最后棋差一招被撂下擂臺,不曾知道她是被陸呦打得滿臉開花。

      師兄并非不關注她,只是他要關注的事情實在太多,有點分身乏術。

      四大仙門中,蓬萊是后起小派,原本是靠血脈緊密相連:太上長老是師尊的爹,大師兄和二師兄是師尊的兒子,沈溯微作為外姓弟子,卻有問道之心,若不想方設法積累功業,如何在宗門內立足?

      徐千嶼張嘴想咬一口糖葫蘆,卻牽動了鼻梁上的舊傷,細密錐心地痛。她便放棄了,抿起嘴,只轉著紅艷艷的糖葫蘆看。

      師兄有自己的道,渡不了她。而她不知何時早已碎了,無法拼湊。

      靜默之間,她冒出一個鬼使神差的念頭。

      不如便這么碎了。

      徐千嶼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一生未有什么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偉大志向。她只是一個不小心來到了不屬于她的地方的十七歲少女,呆得不舒服,可是無處可去,也無人可訴。

      入仙門則斷絕紅塵。山上一日,凡間白駒過隙。她知道她早已沒有家。

      唯一一個曾使她感到過炙熱溫度的人,如今也快要消亡世間。

      若是接受一切,便從此在陸呦的羽翼下,夾緊尾巴茍且偷生,不正面對上也就沒事了。于旁人來說,似乎也沒什么。

      ——但她真的能認命嗎?

      人生總是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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