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頂燈關了,只剩昏暗的環燈,陳泊橋的手很熱,包著章決的手背,他們看了五分鐘北美大選,然后也忘了是誰先起的頭,開始在幽暗的房中斷斷續續接吻。
陳泊橋把章決重新系好的睡袍帶子扯散了,睡袍皺軟地掛在章決肘上,疊在腰間,內褲落在沙發上。
略
做像野獸一樣的事時,章決依舊覺得陳泊橋很像高懸在深藍晚空的月球,而自己像海洋的潮汐。
章決在幾萬公里外的地球上因他起伏,在漆黑的深夜,與暗淡的晨昏規律地漲、退,有時打在黑色的巖礁上,有時流經孤島,等待到一個有月亮的夜晚,便將把他容進身體的每一寸水中。
章決愿意做潮汐,愿意與陳泊橋待在任何地方,只要陳泊橋也愿意和他一起,成為幾十億人中很普通的人類。
有生老病死,不是無堅不摧,不論此刻是真實還是虛幻,都可以等待直到長眠。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