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氣勢洶洶要在飯桌上保護小哥,說到做到。
季楠坐在遲騁左手邊,每次他一讓遲騁喝酒,旁邊的陶淮南就往自己這邊拉拉遲騁,說:“你別扒拉我小哥。”
“我沒扒拉他,我可沒碰。”自己家酒店那喝起來可花花了,屋里現在什么酒都有,季楠讓開了兩瓶紅酒,男生們都喝一會兒了,遲騁還一口沒碰呢。
主要人家有人攔著護著,誰往遲騁那兒去陶淮南就不讓,說:“我小哥不喝酒。”
“說謊你眼睛都不眨啊?”季楠用手指敲敲陶淮南前面的桌子,“跟你小哥都一起喝過幾回了?”
“我反正看不見還眨什么。”陶淮南拉著遲騁的胳膊,一個占有和保護的姿態,“但我可以替他喝。”
酒桌上最不怕叫囂的,一圈男生本來不難為他,喝酒都沒帶他。他現在主動說可以替,一桌都起哄上了。
陶淮南天不怕地不怕,自從知道自己酒量還不錯之后在這事上從容得很。遲騁不管他喝酒,最近兩年遲騁管他管得少了,小孩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像從前一樣去規整他的行為。
陶淮南喝酒上臉,喝完會臉紅。不過除了臉紅點好像也真沒什么其他的,至少看起來是,說話利利索索的,頭腦也很清楚。
喝了會兒就不喝了,一群人又開始說那些污穢語。陶淮南捂著耳朵,不想聽。
這個時候喝完酒和平時的不同還是有點顯出來了,他太黏遲騁了,得一直貼著。
季楠看了一眼枕在遲騁肩膀上閉著眼安安靜靜的陶淮南,問遲騁:“睡著了?”
遲騁低頭看看,陶淮南蹭蹭他的肩膀,說:“沒。”
“喝多了吧?”季楠笑話陶淮南,“一看你就是喝多了。”
陶淮南睜開眼,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清明:“那是沒有的,你現在要說繼續我也可以。”
“不帶你玩兒了,現在是成人時間。”季楠他們隔一會兒就集體笑一陣,不用猜都知道說的什么。
陶淮南把自己湊近遲騁,只想聞他身上的味道。
后來遲騁把他先帶走了,別人還在鬧,他倆先回了房間。
陶淮南喝了酒有點不好擺弄。遲騁怕他等會兒說點什么或者做點什么,而且也想讓他早點回來休息。
遲騁問他:“難不難受?”
陶淮南搖頭:“一點也不難受。”
遲騁給他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陶淮南一直抱著他。兩個人光溜溜地貼在一起,陶淮南現在是個小醉鬼。醉倒也不至于,頂多是個喝了酒的小色胚。
這也是為什么遲騁早早把他弄回來了,他太了解陶淮南了。ъiqiku.
陶淮南一喝了酒就纏人,貼著人咕咕噥噥的。但他也只纏遲騁,如果遲騁不在就會很老實,自己找個地方就睡了。
遲騁好容易把澡給他洗完,抱著出去了。
陶淮南很喜歡遲騁這樣抱他,腿往遲騁身上一纏,像個小朋友。
可今天是個喝了酒的小朋友,于是不等遲騁把他扔在床上,他們已經開始親吻了。
親密是他們的常態,陶淮南吻得有點急。
因為酒精的關系,陶淮南的嘴唇和體溫都比平時要熱一些。小男生帶著點點酒氣,摟著遲騁的脖子索吻。
親熱事他們已經做過太多次,早就輕車熟路了。
可偶爾胸腔里漲滿愛意的時候,也會覺得不夠。想要服從欲、望,想順從本能去探索更多。
陶淮南紅著眼睛一遍遍叫“遲騁”,遲騁把他扣在懷里親他,陶淮南說“我想你再兇一點”。
陶淮南太磨人了,軟著聲音又求又哄,借著酒勁反復說著膩人的話。
遲騁眼底有些紅,眼神很兇,按著陶淮南不讓他亂動。
陶淮南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討好地吻吻遲騁的嘴角,說:“……我想和你更好一點。”
還得怎么好呢?
他們都好成這樣了。
這四千天已經讓他們倆牢牢地捆在了一起,兩顆靈魂在歲月里長久地擁抱著彼此。
他們像兄弟,像愛人,像同一時空下的另一個自己。
陶淮南想和遲騁更好更親密,這個心愿到底還是沒能達成。
支著的肩膀以微弱的幅度打著顫,緊張和未知讓陶淮南覺得疼。
瞎子的觸感實在太敏銳,在緊張中疼痛神經無限放大,陶淮南流著冷汗小聲地說:“疼……”m.biqikμ.nět
遲騁咬了咬他的耳垂,啞聲說:“你太磨人了,陶淮南。”
陶淮南用額頭抵著枕頭難耐地來回蹭,說:“再試試……”
“不試了。”遲騁把他翻過來,擦掉他頭上的一小層汗,親了親額角。
陶淮南調整了下姿勢,擰著一點眉,執拗地說:“你來。”
“不來了,”遲騁笑著捏捏他下巴,又搓搓臉,“不讓你疼。”
雖然這晚他們沒能讓他們之間的親密更深一層,可空氣依然是灼熱的。呼吸和體溫都燒灼著自己和對方,陶淮南咬著遲騁的耳朵說:“我永遠是你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