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撫上他英俊的側臉:“我早已不再怨恨了。”
景韶側頭吻了吻他的掌心,知他是怕自己做得太過:“放心,慕靈寶死不了,我掌握著分寸呢!”
“那你為何說要娶個侯爺做正妃了?”慕含章挑眉。
“這個嘛……”景韶湊過去咬住一只耳朵,“晚上再告訴你。”
兩人打打鬧鬧地回到王府,云先生說,姜太醫來訪。
姜太醫,就是姜朗的父親,新婚那時景韶專找來給王妃瞧傷的。這人向來不愿與皇親貴族走得太近,今日主動來訪,卻是為何?
兩人互看一眼,慕含章在景韶耳邊說了幾句,景韶會意地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正堂。
“姜太醫別來無恙啊!”免了姜太醫的禮節,景韶客氣地請他坐。
“明日就是元宵節,微臣來送年節禮。”姜太醫顯然不太擅長這個,說出的話有些生硬。
慕含章輕笑著,親手接了姜太醫提著的東西:“您老太客氣了,姜家與成王府哪還用得著這些虛禮?”
姜太醫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去年王爺說幫姜朗找份差事,結果直接給要到了成王親軍中,從那一刻起,他們姜家就不可避免地與成王綁在了一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求王爺。”
慕含章把姜太醫的禮物遞給云竹,又低聲交代了幾句。
姜太醫說,姜朗的母親近日來身體有些不好,想求王爺把姜朗調回京城來,好讓他能時常侍奉母親。
“我當是什么事呢,好說好說,”景韶笑著道,“過了元宵節我就給他安排,不過最好是等他的封賞下來了再說,職位高些也好安排個好差事。”
“那就多謝王爺了!”姜太醫吁了口氣。
“姜朗是王爺的左膀右臂,即便是調回京城來,也決計不會讓人欺負了去,您盡管放心就是了。”慕含章看似隨意地說道。
姜太醫聞,剛剛舒緩的表情,不由得又緊繃了起來。皇儲之爭,現在幾乎已經擺到了臺面上了,他是不想參與其中,但成王妃這話卻也不假,如今姜朗不論走到哪里,別人都知道他是成王親軍里出來的,一旦打上了烙印,便很難再掙脫出來,思及此,不由得有些頹喪。
真說話間,云竹捧了個匣子走了進來。
“這是在西南那邊得的些稀罕藥材,留在府中我們也不會用,姜太醫拿去,給夫人補補身子吧。”慕含章示意云竹把匣子遞過去。
“這……”姜太醫想要推拒,但王妃已經把話頭封死了,他也沒法說不要,只得接了。
等姜太醫接了,慕含章坐到自家王爺身邊淡淡地說:“還有件小事要跟您打聽。”
“王妃請講。”拿人手短,且人家都說了是個小事,姜太醫也不能推拒。
“北威侯府的世子,前些日子請了太醫去瞧,倒不知得了什么病?”慕含章摩挲著手中的茶盞,緩緩地問道,“聽說很是嚴重,怕是……”后面的一字拉得悠長,帶著淡淡地嘆息。
“王妃也莫太過傷心,”姜太醫嘆了口氣,“那地方最是最弱,這一凍壞恐怕很難康復,連太醫正也束手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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