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軍師跟本王住一起便是。”雖然明知趙將軍是在刁難君清,卻正和景韶之意,忙故作大方地說到。
“那怎么行?王爺的營帳若住了別人便是越制了!”趙孟粗聲粗氣道。
“住哪里都可以,”慕含章緩緩地開口,聲音溫潤平和,煞是好聽,“將軍不必為難,隨意給我安排個營帳便是。”
“嘿嘿,普通的營帳又臟又臭的,軍師這細皮嫩肉的哪住得慣?若是不嫌棄,來跟我住吧。”右護軍笑嘻嘻地湊上來。
景韶聽得一頭火,一巴掌呼到右護軍的頭上:“誰他媽的也別想,軍師就跟本王住一起。”
說完也不管眾人,拉著慕含章的手臂就把人拖到最大的那個帳子里去了。
趙孟看著兩人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右護軍撇了撇嘴,對左護軍道:“這軍師長得如此好看,趙孟那老小子竟然舍得為難人家。”
左護軍瞥了他一眼,默默地轉身離開。
“哎哎,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右護軍等了半天沒人回答,轉頭就看見左護軍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忙抬腳追了上去。
給王爺準備的王帳著實比其他的帳子要寬敞許多,夏日沒有鋪地毯,夜晚地上的寒氣翻上來十分涼爽。木臺上鋪了一個十分寬大的床鋪,郊外夜涼,倒是沒有鋪席,一床軟滑的錦被鋪在上面,對于渾身酸痛的慕含章來說實在是很大的誘惑。
看著進了帳子就趴到了床鋪上的自家王妃,景韶摸了摸鼻子,慢慢湊過去,一雙手試探著撫上了他的腰肢:“還疼嗎?”
慕含章瞥了他一眼:“下次王爺親自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景韶干笑兩聲,識趣的閉嘴,認真地在腰股間捏起來,薄薄的夏衣能夠透出衣料之下的體溫,柔軟的綢緞清晰地描繪出那美妙的線條,一雙大手揉著揉著就忍不住向下滑一點。
“明日讓人再給我備個帳篷。”慕含章也不看他,就趴在枕上涼涼地說。
“不行!”景韶想也不想地拒絕,剛剛撫上一片渾圓的手乖乖地挪回了腰上。
“哪有軍師一直與王爺同住的。”慕含章打了個小哈欠,在車里顛簸,身上難受就睡不好,這會兒倒是有些困了。
“軍師就是要和元帥在一起,好隨時商量戰事!”景韶理直氣壯道,“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慕含章翻了個白眼,他看遍了史書,從沒見哪朝哪代有這種規矩的,懶得與他辯解,腰上時重時輕的揉捏十分舒適,便靜靜地任他捏了一會兒,在景韶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輕聲問道:“昨晚為什么騙我?”
“啊?”景韶嚇了一跳,撓了撓頭,底氣不足道,“我可沒說一句慌!本來就是,馬上就要到軍中,以后行軍、打仗要留存體力,著實很難有機會親熱嘛!”
“王爺知道這些便好,今晚就去跟趙將軍睡吧。”慕含章說完,翻身拽過一旁的錦被,面朝里側不再理他。
“君清……”景韶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
“王爺,睡了嗎?沒睡來中帳喝酒啊!”趙孟在帳外大聲喚道。
景韶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想把他罵走,又怕吵到身邊人,只得走了出去:“吵什么吵,本王困了,今晚不喝了。”說完就又要鉆回去。
“王爺,末將有話要說。”趙孟一把拉住景韶,拖著他向遠處走。
“說!”景韶甩開趙將軍的手,不耐道。
“末將不知這軍師王爺是從哪里找的,只是這西南一路艱險,他這身子骨怕是吃不消,況且一個紙上談兵的書生,若是不懂打仗還瞎指揮,只怕是要誤事的。”趙孟練武之人,說話中氣十足,本就沒走兩步,在帳中躺著的慕含章自然聽得分明。
“本王自有分寸,”景韶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服,但對人對事萬不可太過武斷,我不強求你現在就把他當軍師,且過一段時間再說。只是有一點,君先生是我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你即便不服,也不許做出對他不敬之事,更不許將他置于危險之地!若是他有個什么閃失,本王絕不輕饒。”
“切,末將還不至于與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為難,”趙孟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冷哼一聲道,“只是他若對我指手畫腳,也別指望我對他有耐性!”
“行了行了,少羅嗦了,快滾吧,本王要睡覺了。”景韶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哄人。
“王爺,當真不來喝酒啊?”趙孟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契而不舍道,在景韶抬腳踹人之前,快速跑開了。
待趙將軍離開,景韶惆悵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帳,不敢立時進去,只得漫無目的地在營中散起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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