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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合(大結局·下)

      “他那個手術其實不僅僅是為了治療你,你知道他們沒有那么好心,主要是……”

      “行了。”衛二也受不了了,他從原本雙手抱臂斜靠在墻邊,變為站直了身子,走到賀予床前。

      表哥不太高興:“那你來說?“

      衛二掃了表哥一眼,看上去在翻白眼,最后他還真說了,特別干脆利落地:“謝清呈還活著。“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以這樣一刀直接刺中紅心的方式攤牌,房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賀予眼睛睜得極大,愕然看著衛二,臉上一點血色也沒了。

      衛二在他還沒有情緒失控之前,迅速開始排爆:“你必須冷靜下來,然后我才能和你講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是實在沒有辦法。你越快配合,就能越早去見他,明白嗎?雖然堂管破夢者的領導里確實有人對你們充滿了提防,但是你要相信王政委也好,總指揮官也罷……還有我們所有人,這些年我們都在保護著你們,替你說話。“

      “……“

      “克制住你自己。”衛二看似鎮定,但他盯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走的賀予,其實背后也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為了早點見他,你好好聽我說,好嗎?“

      看到賀予眼中的猩紅終于慢慢地降下來,衛二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他在賀予床邊坐了下來:“事情是這樣的,確實得從謝離深三年前給你動的那場手術說起……

      三天后。

      肯尼迪國際機場。

      經昔日破夢者指揮官幫忙,賀予的簽證已以最快的速度辦理下來,他一下飛機就上了醫院派來的接駁商務車。一路上,賀予不得不按著《破夢者公約》要求的做,不對這位無辜的絡腮胡子大叔使用血蠱逼迫他超速飆車。

      他等不及了,他看著窗外一閃而過已經模糊成道道虛影的異國景色,他的掌心內全是汗,從下飛機那一刻就有的心跳加速到現在已經讓他產生了種眩暈感,令他快要室

      他這時候才明白,為什么這兩年之內,只要他去收集補全視角,接觸到從前破夢者的人,甚至是謝雪,是衛家人,他們都會在盡力配合他把故事講完整的同時,有意無意地和他說不管怎么樣日子都要過下去。

      次數多了他變得很生氣,他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勸他要好好活著,好像活著就有什么希望一樣,尤其是謝雪,她難道不明白失去謝清呈對他而等于失去了什么嗎?

      直到衛二那天在海邊小屋里和他說了全部的真相,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誤會了所有人的良苦用心——

      三年前,他墜海,被曼德拉救治。

      安東尼在給他治病時,往他體內注射了一種烈性靶向毒藥。

      他們在通過催眠窺見了賀予的內心之后,認為賀予這個人,哪怕最終愿意投靠曼德拉組織,也存在著很大的雙面間諜的隱患。而段聞當時的意思是,如果血蠱毫無顧忌地投回到了破夢者那邊,那么,他寧愿不要這個武器,他不得不直接要了賀予的命。

      安東尼于是就把這個情緒靶向,標記為了“內心的完整”。

      曼德拉的人很潔楚,當賀予內心完整的一刻,就代表了他獲得了他所有渴望著的東西,將擁有幸福安寧的余

      這一定是他背叛了曼德拉,和破夢者站在一起,和謝清呈心意相通時才能得到的。

      安東尼落網后,不知道是因為破夢者們并沒有將他遺留在那座島上自生自滅,讓他想將功脖罪把死緩變成無期:還是因為他的大腦被薇薇安入侵過,薇薇安多少帶給了他一些影響,總而之,他在蘇醒過來之后,在接受拷問之時,選擇了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他告訴破夢者們,如果最后謝清呈得救,又愿意和賀予在一起,當賀予的所有心愿了卻,內心充滿了極大的滿足感的時候,那個蟄伏著的靶向毒藥就會發作。

      賀予會死于幸福來臨的那一刻。

      ——這就是安東尼在賀予身上留下的最后一張籌碼。

      這一招實在太過毒辣,殘忍異常。

      謝清呈對賀予的感情,是鄭敬風他們看在眼里的,在知道這個秘索后,他們不得不立刻做出拖延賀予毒發的決策。

      幾經推敲商量,他們認為不能騙賀予說謝清呈不喜歡他,那樣會直接掐斷賀予活著的希望的,愛情這種事也實在掩藏不了。同時他們也不能說謝清呈失憶了,或者植物人了,這些都行不通,只要謝清呈還活著,賀予一定放不下他,那樣一來,賀予不僅可能會嚴重干預到病人治療。事情也很容易穿幫,而一穿幫就會直接觸發毒藥讓賀予死亡,他們賭不起。

      于是萬般無奈,反復權衡之下,他們只能兩害取其輕,對賀予說,謝清呈已經死了。

      謝清呈當時確實奄奄一息,命懸一線,大領導已經準備好了以烈士的身份安葬他,墓也在建了。

      領導原本也確實是準備一直殘忍地關著賀予,直到謝清呈死亡下葬的。但謝清呈病癥反復,竟趨好轉,最后看上去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了。在這種情況下,衛二思考了一番,還是狠心將那墓修建完畢,做出謝清呈確已下葬的樣子。

      賀予被上級關押著,本也無法參加“葬禮”,他們能隱瞞過去。

      這樣一來,拖個三年五載,破夢者會讓牢內的安東尼盡快地將這種靶向毒藥的解藥研制出來,等把解藥給賀予服下了,就是他們能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這個方案雖然非常非常殘酷,賀予和謝清呈都會備受折磨,但對他們倆而,已經是傷害最小的方式,唯一的變數就是賀予會失控,會想不開一一但這種情況在賀予還有一個念想的時候一般不會發生,于是老鄭努力申請探視,轉交了謝清呈的書信,從而激發了他想出去的欲望。之后盧院長又給了他謝清呈與秦慈巖的筆記,給了他必須活下去的任務和理由。為防意外,衛二還一直派著心理專家盯著賀予。

      最后或許是冥冥注定,賀予在所有次精神埃博拉患者痊愈后,在他寫完故事之后,在他確實做完了一切準備打算隨謝清呈去了的兩天前,靶向解藥終于研制成功。

      “是他讓我一定要看著你的。是他讓我每一天都要告訴他你的消息。”

      賀予雙目通紅地望著衛二,“他”是誰,不用說名字。賀予都知道。只是他仍然不敢相信。痛了六百個日日夜夜,忽然告訴他這世上還有他的希望,他怯了,不敢信。

      衛二繼續道:“他現在秘密居住在美國的一家醫院里,接受著康復治療。他原本不肯接受器官捐贈移植,因為他衰竭的是五臟六腑,救他一個人的器官,或許可以救

      其他好幾個,甚至一數個人的命。但是我們在他醒來的時候,告訴了他你的情況。我們告訴他說,如果你死了,賀予肯定就活不下去了。我們說你只能撐這幾年,為了他的'遺愿’撐那么幾年。”

      “他很愛你。”當時在小屋內,衛二最后這樣對久久不能平靜的賀予說,“我給他看了你孤獨一個人站在他墓前發呆的視頻,他就受不了了。他說他選擇活下去。他想陪著你。”

      “只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自私。“

      謝清呈在國內時確實是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傷勢嚴重之外,更兼全身多處器官衰竭,雖然他之前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適應能力可以令他接受任何的器官移植,但這手術的難度非常高,而且必須要讓有充足rn-13研究經驗的醫療團隊進行操作,連美育都不行。

      曼德拉覆滅后,唯一有這水平的,只有美國那家謝清呈曾經住過的醫院。

      說來也是天意注定,謝清呈原本的身體機能已經受到了嚴重破壞,哪怕接受移植,最多也只能拖個三年兩載,那些器官就又會迅速衰竭,但賀予的血蠱因子被酶轉化進入謝清呈體內后,卻對謝清呈的機能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影響。

      血蠱細胞和初皇細胞同屬一類分支,不過血蠱是一種極強悍、霸道的存在,對于衰敗的初皇血肉,它在侵占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同化結合,發生變異重組……醫學上的事很復雜,但總而之就是賀予的細胞影響了謝清呈的細胞,只要不再亂用r-13,謝清呈就會慢慢恢復。

      賀予第一次這樣感謝自己二十五年所受的痛苦,所患的疾病,因為它最終成了拯救他所愛之人的解藥。

      世上獨他能做到。

      所以其實這兩年,謝清呈是真的每天都在默默陪伴著賀予。盡管為了賀予的性命安全,他再難受都不能和他聯系,但他在病房中,每天都會看國內傳來的賀予的消息和視頻。

      他孤獨地看著賀予痛苦的樣子,他煎熬地看著賀予一直放不下他的樣子,為了盡快結束這種殘忍,他比任何

      候都要積極配合著治療,生命之火重新在他心里燃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無比堅決地,要讓自己走出死亡的邊沿。

      而賀予在國內,也是靠著謝清呈給他留下的念想,撐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兩年之后他覺得所有事都已經有了一個交代,他才決定放棄生命去陪伴對方。

      “雖然謝清呈沒有說。“衛二道,“但我很清楚,如果這兩年間,有哪一天,你出事了。我沒有辦法及時傳給他你的消息,那么他也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的治療比化療痛苦千倍萬倍,但只要看到你還在國內堅持著,他就說他沒事,他不覺得疼。他說他會好好治病,等著和你見面。“

      “他一直在撐著非人能承受的折磨,不向死亡和困難低頭,就為了這一天。他能和你重逢的這一天。”

      坐在駛往紐約那家醫院的車上,賀予回想著衛二當時說的這些話,不知不覺間,眼淚再一次爬滿了面龐。

      他緊攥著手機,手機上有這幾天謝清呈與他的通話和信息記錄——是的,他在服下解藥的當晚,就在那間濱海小屋里接到了謝清呈的視屏。

      他在手機里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一場夢,一汪鏡花水月。

      可是謝清呈就那么真實地看著他,謝清呈看著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兩人竟都是相顧無,賀予看著他看著他,眼眶就紅了。

      他近乎是情怯地說:“是……你嗎……”

      聲音很輕,很乖。

      像一個真正的,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生還有無限希望。

      破夢者們知道賀予已是戴上了枷鎖的惡龍,他不會再

      傷害任何人,于是他們解開了他的拘束,安靜地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謝清呈沒有回答他的話,謝清呈在視頻里和賀予說的第一句話是帶著無限的心驚和責備的,但那責備聽起來很悲傷又溫柔:“你是真的要跳海嗎?怎么這么傻……

      明明是一句一點也不好笑的話,可是賀予在一瞬間就破涕為笑了,他更咽著,他撫摸著屏幕,屏幕溫熱,他好像真的觸碰到了萬里之外的那個人的臉龐。

      他的手指觸摸過屏幕里的男人的臉頰,耳側,嘴唇,

      鼻梁,最后落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上。他的指尖在顫抖。

      他在視頻里和謝清呈說:“哥……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真的嗎?“

      “是植入式仿生義眼,這里剛研制出來的,和普通義眼不一樣,是真的能看見……做了二十個小時的眼部神經擬生重建手術。”

      賀予又笑了,笑著笑著臉上全是淚痕,他喃喃著說:“科技真是個好東西。”

      謝清呈想了想,這或許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和人說情話。

      理工男說:“它沒有你好。”

      賀予破涕為笑,他說:“我不好。我明明那么卑微卻要喜歡……”

      他沒有說天上的雪。盡管他從來都只認為天上的雪就是謝清呈。

      他像是想彌補兩年前曼德拉大戰時的痛楚和遺憾。

      他望著他,說:“卻還要喜歡清晨的光……”

      謝清呈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在屏幕那一頭,溫和地說:“是天上的雪也沒事。我知道你的意思。“

      賀予依然笑著,卻墮下更多的淚來。

      “我看著你陪著你兩年了。”謝清呈說,“賀予,我不會再誤解你。”

      “……嗯。“

      “我知道你的心。“

      賀予含淚笑著點了點頭:“嗯。”

      “乖,別哭了。”

      “嗯……”

      車到了。

      醫院的大門緩然打開,窗外的風景換作了大片的湖泊和草坪,陽光在廣闊草場上躍動,天鵝在粼粼湖光中穿行,賀予降下車窗,空氣中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初夏的溫柔甜蜜的氣息。在車往停車位駛去的路上,賀予忽然在湖泊邊的一棵大樹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臟一下子狂跳起來,好像要在瞬間掙脫胸腔奔出來。

      他不顧車未停泊,半個身子已經探出窗去了:“謝清呈……謝清呈!!!”

      不會錯的,盡管那個身影隔著那么遠的距離,盡管那人站在樹下望著天鵝湖,盡管他身上穿著的是和所有在這里接受療養的病人一樣的病號服,但賀予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一生中絕不會認錯的人。

      這是他一生中不能被任何人,任何東西替代的珍寶,

      “謝清呈——!!!”

      他趴在窗口,探出去大喊大叫,又哭又笑著,引來草坪上的人們錯愕驚詫不已的目光。

      沒錯的……

      大樹下的人聽到聲音,肩膀驀地一僵,然后,他回過頭來了……

      那一瞬間,陽光萬傾。

      是他……是他!!!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

      青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返身從車座里拿出了他帶來的繡球花束,在熱烈的陽光下,遞向那個遙遠的,卻在朝著他大步奔來的高瘦身影。

      忽地,大風吹來,繡球花上的薄薄覆著的紗又一次被揚起了,那雪白輕紗飄著,擺著,隨風揚著……

      最后,白紗競輕輕地落在了謝清呈的頭上,如同微重覆落。

      “謝清呈……”賀予又泣又笑地,最終更咽不成聲。

      司機似乎也為他的情緒所打動,盡管不知道賀予在說什么,但這個外國人還是放棄了把車開到規定停車位的想法,善解人意地靠邊按下了手剎,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可以下車了。

      賀予飛快地和他說了聲謝謝,車門打開,他抱著花束,擦了擦眼淚,飛一樣地奔了出去。他沒有規矩,跨過花壇,翻過欄桿,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像十九歲那年炙熱地愛上了謝清呈的那個少年一樣,懷著無限的歡欣和幸福感,向著那個正在原地輕輕咳嗽著準備把輕紗扯下來的男人飛奔而去。

      他跑到他面前,喘息著,胸口怦怦直跳,他停在他面前。

      周圍已經有圍觀的人從驚愕轉至發笑了。

      但賀予毫不在意。

      他用亮的驚人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著謝清呈潔癯卻已有了血色的面龐,看著他消瘦卻依然高大的身軀,看著他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看著他隔著那雪白的紗,抬起頭來,在輕紗下看著他的時候,那雙幾乎與昨日無異的桃花眼眸。

      雪聲偏傍竹。

      賀予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先把懷里的繡球花給他,還是應該先抱住他,他剛才跌跌撞撞,現在哆哆嗦嗦,他激動而莽撞,如同那個始終未變的少年,他眼里含著熱淚,嘴角顫抖,想笑,又想哭,他真摯而熱切,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最后是謝清呈抬手掀起了那雪白而纏綿的輕紗,在自紗下看著他一一

      萬傾陽光在天鵝湖上空照耀下來,輕紗被溫柔的夏風吹著,悱惻糾纏中垂落肩頭。世上有萬般美景,謝清呈只看著賀予的眼睛,半晌后他笑起來,他從未有過那么好看的時候,哪怕是賀予第一次見到的二十一歲的他,也沒有此刻這樣令人一生都忘不掉的英俊,令人癡迷。

      無盡夏簇在他們之間,無盡的紅與無盡的紫,無盡的藍與無盡的夏。當年的那一扇心門終于緩慢地打開了,孩子走進書房,在鋪天漫地的陽光里,找到了坐在窗前的謝醫生。

      那個孩童與他的醫生相遇,那個少年與他的教授重逢,那個青年跨過萬水千山,終于來到他的愛人身邊——

      在粼粼湖水旁,兩人竟一時都不敢太靠近對方。

      賀予木訥而立,謝清呈望著近在咫尺的賀予。

      最后,是男人先抬起手,那手指是溫熱的,觸上了賀予的臉龐。他的心臟在急劇地跳動,他的噪音亦是沙啞不堪的,但他仍笑著一一為什么不笑呢,未來都是坦途了。

      他的眼睛明亮,在水汽朦朧的視線中望著他,重連時,他還是很爹,會像個長輩一樣,笑著擦拭賀予臉上簌簌落下的淚。但重逢時,他已有了他一生從未有過的溫柔,他對他面前的珍寶說:“你好啊,小鬼。“

      賀予喘著氣,他眼里好像有這世上所有的火焰與星辰。他側過臉,任由自己的臉頰貼上謝清呈的掌心。

      那溫熱的掌心啊……無任何東西可以替代。

      賀予眼睛紅紅的,凝望著謝清呈的臉,似有無限的委屈又有無限的期待,小獸一般蹭著他的指尖。

      “你好……“他笑中帶著淚,更咽著,眼眶里全氤氳了卻也不肯眨一眨,他就這樣看著他,怎么也看不夠似的,他向這個再也不會離開自己的人,喑啞地,說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字,“謝清呈。“

      他笑著笑著,泣不成聲,不住喃喃:“你好……謝清呈……你好,謝清呈……”

      十七年以前,我很高興能遇見你。

      十七年以后,我很高興,還能再次遇見你。

      --當他把手給他,而他緊緊握住的時候。

      當他說,你好啊,小鬼。

      當他答,你好,我的謝清呈。

      當他回到他身邊時,風平浪靜,萬里為晴。心里的缺口終得圓滿,病案本緩緩合上,他已被他治愈過去,他將被他治愈一生。

      沒有誰再是病人和異類。

      那無盡夏,終于再也不會凋零了。

      -一正文完一

      后記:

      本書以賀予先生舊稿為依據,結合前年開發的,僅限歷史文化科研部內測使用的超光速考古解密器,重撰編寫。

      經解密器印證,賀予先生舊稿所述嚴謹公正,未曾因私怨污名一人,亦未曾掩埋粉飾己過。賀謝二位先生重逢后,謝清呈先生亦審閱并充實了稿件,以客觀角度,糾正了部分行文,并填補了相應空缺。

      因賀予先生曾透露私稿一事,許多讀者對賀予先生的私稿感興趣已久,然而這些內容涉及隱私,不可用考古解密儀探考,我在撰寫傳記時,曾冒昧向賀先生詢問是否口以透露一二。賀先生看了一眼謝先生,笑著拒絕了我,于是我只得延用賀先生舊稿內的“……”,以示內容有刪。

      私稿珍貴,詳敘兩位先生相愛纏綿事,可惜只能以省略號一筆替代,無法詳示細節,以我一個事無巨細的傳記作者角度看來,實在可惜。但想到賀先生與謝先生自己存有完整內容,世上是有完整版存在的,二位先生自可夜雨共讀,我又得到了一些安慰。

      最后一次采訪完畢時,我從賀先生滬州的別墅里走出去,我看見一片剛修整過的草坪,芳草正青青,而草坪旁邊開著燦爛的繡球花,繁花似錦。

      陽光很好,就和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

      我想,在各位讀者中,如果有人有緣經過那座別墅。

      那么也一定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里,就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肉包不吃肉

      2022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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