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兩人倒在圓木上,半天沒有動靜。
而風兄的身影,卻是不知所蹤。
見此。
宇文恒先是愣住,而后才緩緩從遍地圓木走出。
看著混亂一片之景,心中不由得有些茫然。
他也不知木棚為何會忽然倒塌,也不知燭火滅去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更不知風兄此刻究竟是否安然無恙。
這是...
宇文恒回過神來,察覺到臉上那濕熱粘稠之物滴落在手腕上。
于是便湊近端詳,細細打量一番。
誰知,竟有一股腥味直撲鼻間,令他皺眉不已。
想要擦去之時,卻反倒將其灘涂開來,頓時顯露出猩紅之色。
直至此刻,倘若他還不知這是何物,那真就是蠢笨之人了!
啊!
宇文恒連忙甩動右手,向后退去倚靠在了古樹上。
又看那兩人倒在圓木上,半天沒有動靜,恐怕早已死去了!
而他臉上所濺之物,正是他們的鮮血!
...
蒼然古樹后。
風鈺握緊手中短刀,卻還是覺得濕潤滑膩。
鮮血順著刃鋒淋漓而下,早已流入掌心。
只是不知為何,他渾身都在微微的抖動。
卻非心中害怕,實乃亢奮到顫抖!
殺人了...
風鈺緩緩閉上雙眼,細細體會著渾身上下這股興奮。
明明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造下殺孽,卻沒有絲毫懼意。
難道是因為不忍欺壓,奮起抵抗,所以才沒有感到害怕么
又或者是因為劃破他人咽喉,與割斷野草根莖的感覺并無不同。
皆是太過輕易。
嘭!
宇文恒發覺沾染鮮血,向后退走依靠在了古樹上。
這番動靜打斷了風鈺思緒,睜開雙眼朝他看去。
之所以并未立刻顯露身形,躲藏在這古樹之后。
一來是為了壓下心中這股亢奮,先行冷靜下來。
二來是為了恢復些力氣,以防止再生變故。
所以冷靜下來后。
風鈺便將短刀扣在掌中,走向宇文恒道:
可有傷著了
聞。
宇文恒心中后怕不已,先是嚇得渾身一顫,這才明白過來是風兄的聲音。
臉上頓時浮現驚喜的神色,看著樹后走來的風鈺道:
風兄!
我未曾受傷,只是被濺了血。
風鈺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一番。
這才瞧見其臉上有著鮮血,正緩緩滴落而下。
那手腕處的青衣,都被這滴落的鮮血給染成了暗紅之色。
不過除此之外,倒是并未看到有什么傷勢。
風兄,在下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
宇文恒深深拜下,眼中盡是感激之色。
上次他累昏過去時,便是風兄將他救起。
如今兩次暗中襲擊,倘若沒有風兄救他,恐怕早已死在那悶棍之下了。
正因如此,宇文恒才會心中感動萬分。
在下今夜之,實乃擔憂風兄處境。
還望風兄莫要心中芥蒂。
說罷。
宇文恒頓時想起,今夜風兄前來乃是為了靈米一事。
于是便轉身朝著靈田走去,口中還不忘道:
為報風兄之恩,此般靈米盡皆摘去!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