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扣住袖中短刀,心中不由得一定。
哪怕有人想要害他,在這番準備之下也必定不成。
想至此處。
風鈺大步跨過這道山泉小溪,抬腳朝著那塊靈田走去。
走了一會兒,便瞧見了靈田中繁茂的靈米模樣。
那座簡陋的木棚,也一如上次坐落在古樹之下。
棚中燈火閃動,似乎有道身影正默默地伏地而坐。
見此。
風鈺再度掃視四周,聆聽一番聲響。
直至無有任何風吹草動,這才稍稍放心。
嗯
走得近了,頓時瞧見這木棚更加簡陋。
仿佛是被拆解過后,又再度搭建起來。
莫說是刮風下雨,就連眼下都顯得搖搖欲墜。
木棚之中,宇文恒背對著他端坐在地。
似乎正借著那抹燭光,細細觀摩手中古籍。
風鈺走上前去,這才瞧見他那木榻竟斷裂開來。
就連木榻旁的那一摞古籍,此刻都是顯得支離破碎。
嗯
宇文恒看得倦了,揉了揉眉心。
也是此時才瞧見風鈺到來,頓時連忙起身道:
風兄。
他臉上浮現出喜色,顯然對風鈺的到來很是高興。
畢竟日日夜夜在此處觀摩古籍,心中不免有些孤寂。
而風鈺卻是與他相同,皆為腹有詩書才華之輩。
唯有交談之間,才能稍稍化去心中的孤獨。
誰知。
宇文恒像是想到什么般立刻以青衣掩面,還不忘口中急呼道:
不,風兄快快離去!
莫要再來此處了!
他的這般話語很是急切,似乎稍晚一步便會遭遇變故。
但也正因如此,才顯得很是反常。
見此。
風鈺眉頭一皺,站在原地并未動身。
反而向著四周掃視而去,雙耳靜靜聆聽周遭動靜。
觀宇文恒這般模樣,并非是厭惡自己。
很可能是周遭有著危機將至。
但眼下月黑風高,深山寂寥。
莫說是有什么人了,就連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曾有過。
...
風鈺眉頭緊皺,暗自扣緊了袖中短刀。
盡管眼下危機尚未到來,他也未曾放松。
畢竟曾經的那股冥冥不安之感,此刻竟然再度浮現出來。
看著青衣掩面的宇文恒,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若說最有可能到來的危機,恐怕也只有此人了。
可還有靈米...
風鈺呼吸之間逐漸悠長,渾身緊繃隨時準備施展輕功離去。
但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取得靈米,又怎能無功而返呢。
所以眼下還是盡快完成,之后便回自家木屋去。
誰知。
宇文恒聽得此話后,頓時渾身一顫。
但他仍是以青衣掩面,聲音頗有些緊張道:
風兄莫要說笑,在下早已將其吞吃完畢,哪還有靈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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