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在聚將鼓的鼓點聲中,宇文堅往自家營中走去。
剛勒馬到營,就見呼延乙那樓帶人穿甲,圍了上來。
首領,軍中聞聚將鼓,你為何還回來了
宇文堅不多解釋,道:今夜要突襲南下,即刻命質子營集結。
呼延乙那樓和丘敦虎等人紛紛扶胸應諾,火速奔各自的百人隊營帳而去。
望著拔拔赤勿,宇文堅吩咐道:此次大寧騎兵不參與,你也留在營中看顧俘虜,讓將士們好生歇息吧。
另外把昨夜俘虜的那兩人帶來。
拔拔赤勿扶胸應諾。
不一會,趙幢主和李統領再次被帶了上來。
兩人望著尚未卸甲的宇文堅有些發懵,這大晚上的當個俘虜都不得安閑。
宇文堅跳下馬來,笑道:二位在營內可住的慣
李統領率先搶聲道:住的慣。
趙幢主斜了一眼,同樣嘟囔道:住的慣。
瞧二人的互動,宇文堅心中也是放心不少,道:此次來尋你們,倒不是讓你們沖營,而是要你們當向導。
趙幢主驚道:向導你們要襲擊屯騎校尉!
宇文堅不做過多解釋,直接道:此事若成,安北將軍處自有爾等的一番道理。
一聽王俊,知道回不去的李統領心一橫,見機道:我愿。
趙幢主側首一望,頓了頓低頭道:我昨夜感了風寒,就不奉陪了。
宇文堅點點頭,命拔拔赤勿將趙幢主帶回去,帶著李統領轉身往帥帳走去。
此刻大帳內也不是樂土,祁弘的計劃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奈何軍令如山,眾人紛紛低首認令,但當面稱要告到將軍府的就有七八個,私底下只多不少。
蘇恕延就是打明牌的一個,他站起身道:祁弘,你下軍令我聽著就是,兵照出,仗照打,但軍中敲聚將鼓不至者,該如何罰,你的軍法不會只留給我們吧。
諸將在帳內一掃,少了誰心中很快明悉,宇文部是一個沒來。
祁弘抬眼望了眼帳門,笑道:你找的人來了。
宇文堅帶著李統領走進帳中,抱拳道:回稟祁主簿,向導已經帶到。
此人名喚李藝亭,乃冀州軍下一統領,現愿棄暗投明,助我軍攻破敵軍大營。
原來是去找向導了,不怪來晚,帳中的幽州軍將校瞬間心中了然。
唯有蘇恕延跟吃了蒼蠅般惡心,這賊子真是會巴結。
段疾陸眷見此,直接道:祁主簿,既然我宇文兄弟已經替王公立下一功,我段部豈能落后,這前鋒突進之職,我段部愿領。
聽到這話,蘇恕延不樂意了,你們兩部都是小輩統兵,怎么輪也輪不到你們兩個來指揮我。
他哼道:小娃兒,你打過幾仗這話段務勿塵來說還差不多,這前鋒官本首領當定了。
祁弘可沒心思管這些,直接道:三部胡騎皆由本將親自統領,幽州軍由盧將軍統領,全軍即刻南下,直奔敵軍的界河大營。
見祁弘親自打頭陣,眾人紛紛應諾。
在凜冽的寒風中,三部胡騎打著火把率先啟動,滾滾洪流順著官道迅速而下,其后幽州步卒隨行。
晉軍北岸大營,燈火通明的主帳內,替公師藩包扎完畢的醫官退了出去。
瞧著好了不少的公師藩,郝昌道:此次損失的隊伍,我會尋個由頭,讓沒回來的那兩人背,你受了傷,至多是個連帶,想來大王處不會苛待功臣的。
公師藩扶著左眼道:你是主官,做主就好,我沒意見。
郝昌嘴角一撇,道:此報我再押上些日子,等跟后續的捷報一起送到鄴城去,想來效果會好些。
襲擊你的胡騎我也有所收獲,根據回來的士卒口述,那些胡騎雖未打旌旗,但軍甲和武器做不得假。
人少而精,裝備精良,應該是燕公世子的大寧部或者質子營,算算時間,八九不離十。
公師兄是運氣差了些,碰上了個硬茬子。
一聽這話,公師藩坐起身子,甚至連眼睛都不扶了,認真道:這消息保真
郝昌道:若是公師兄不信,那幾個逃回來的士卒,我可以做主,交給公師兄細細盤問。
眼見郝昌如此篤定,公師藩咬牙道:宇文堅!此仇老子非報不可!
郝昌道:宇文堅貴為燕公世子,其父親莫圭跟王俊是同爵,宇文部前些年圍困大棘城時,便號稱有十萬騎了,公師兄想報此仇,怕是得費些功夫。
公師藩右眼瞇了起來,郝昌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告訴你前路堵了,無非是想讓自己舍棄些東西,來換另一條,而自己能被惦記的,只有在軍中不爭權了。
通透的公師藩抱拳道:校尉乃軍中主將,藩有疾,近日恐不能勝任軍中職位,還望校尉暫代。
郝昌眼露滿意,道:功名利祿皆有命數,公師兄還是養病為上,至于報仇之事,幽冀兩軍對峙,戰場上的箭矢又不長眼睛,愣誰也不知道,燕公的世子有沒有命活著回去不是。
公師藩道:屆時就勞煩將軍多幫忙了,藩新傷未愈,現已過丑時,就不多留了,告辭。
一聲將軍聽的郝昌心花怒放,他親自將公師藩送到帳外,看著其被親兵接走。
拿住公師藩的把柄,軍中就是他的一堂,此戰只要勝之,他郝昌將是大王帳下僅次于石超的將軍了。
待后續部隊來,這北疆將是他馳騁的戰場。
可惜郝昌先等來的不是援軍,而是祁弘率領的三部胡騎。
李藝亭指著河邊的營地道:就是這了。
祁弘等人根據晉軍規制的火光判斷,這是一個三千人的營地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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