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久不做聲的段文鴦好奇道:這是哪家球隊如此兇猛,直接廢了刺史府的球隊,簡直是我輩楷模。
宇文堅聞,尷尬的簡直能用腳趾頭摳出洞來了。
段匹詫異道:據我所知,今日下午跟刺史府打球的是燕公麾下的球隊。
段文鴦眼露星星,喊道:果然是宇文大哥厲害,先前沒能攮了那老賊,后面又廢了他的球隊,殺人誅心啊!
宇文堅對這事能收迷弟也是無語,索性不做糾纏,說道:明公畢竟是士族出身,段氏還是爭第二穩妥些吧。
段匹緩緩點頭,他知道自家雖然跟王家攀上了親事,但畢竟混跡朝堂的時間不過兩代,豈能跟各世家相提比論,能跟金日般一代托孤的,畢竟是少數,許多家族想要登上餐桌,可遠比想象中的艱難。
達到目的的段匹不做糾纏,起身抱拳道:世子,今日多謝款待,我兩兄弟明日還要再戰,必須趕著宵禁前回去,還望海涵,告辭。
宇文堅抬手一請,道:還是正事要緊,預祝段氏能替我鮮卑揚名。
多謝。
待送到門口,段文鴦有些不舍的問道:宇文大哥,我能常來大寧樓看你嗎
宇文堅笑道:大寧樓隨時恭候。
望著兩兄弟騎馬離去,宇文堅獨自上樓,與段氏的關系應該說很奇妙,以宇文氏來說,慕容跟段氏是聯姻,當屬敵人,按自己來說,段氏投靠王俊,大伙又是同僚。
段疾陸眷只是單純的派人來試探,還是其后有段務勿塵的影子,要是后者,或許在對上慕容的時候,段氏只要不助慕容,或者是保持中立,這對宇文氏來說,都是好事。
可惜這個問題短時間內很難有個答案,思緒煩亂的宇文堅走到窗邊,遠眺街道上行人匆匆,宵禁要到了。
合上窗,宇文堅喚來鮮于六,吩咐道:普拔今夜是趕不回來了,你命人夜里執好勤。
諾。
不怪宇文堅小心謹慎,雖說仇家只有一個,奈何這一個官足夠大。
前面有王俊壓著,和演能動用的資源已經被壓到最低,但怕就怕有想納投名狀的游俠兒,搞一波刺殺,如此丟命豈不可惜。
接下來的日子里,段氏馬球隊火熱異常,大伙都愛看的就是勇猛突進,尤其是那種數匹馬都拉不住的既視感,而相較于段氏的勇猛,士族盧家的馬球隊就顯得優雅了許多,論技術的確是此次馬球賽之最,這大小王很快就要上演決賽了。
有著老文士詳細講解,營中跟著的百夫長們也從中看出了端倪。
對州內各胡部的兵馬質量也做了摸底,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面前,凡是內附的胡部,只要愿意伏低做小,真的比草原上要安逸的多。
最起碼見到的普通牧人,都要比草原上健壯的多。
這讓營內質疑王庭內附的雜音再次減小,而這些質子回去,必將能帶動一批親晉派的產生。
這對胡部本身來說,屬于個人和部族的雙贏,對幽州來說,安定的代價只要能承受,誰也不愿意打破現有的平衡,所以在中原戰火不休的前提下,幽州處在詭異的和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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