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嘴中吐槽的衛景,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瞬間感覺面前的宇文堅陌生了起來。
隨即面色突變,因為他記起來,就是面前這個舞勺郎,剛在歡迎宴上差點一劍攮了刺史。
敷粉的臉頰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衛景張張嘴又咽了回去,生怕觸怒了眼前的異暴青年。
宇文堅隨即轉向松手,弦響箭出,再中一箭。
瞧著閉眼等死的衛景,宇文堅將草球踢到他懷中,邊抽出兩支新箭,邊道:說說吧,誰讓你來的
會意的衛景趕忙起身將草球拋出,宇文堅連出兩箭,一中一落。
再來。
衛景邊拋球邊道:我這不是看你多日不來,心中掛念嘛。
射完,抽箭的空隙,宇文堅哼道:若是再不說,便免開尊口吧。
拋出球的衛景囁嚅嘴唇,終是開口道:我是自愿前來,看在多日同僚的情分上,愿意出面,幫你化解跟和刺史的恩怨。
恩怨
怕是想借此為進身之階吧。
望著這個看不清時局的傻蛋,宇文堅明白衛景是想做些事的,但這手段和目標嘛,簡直比瞎眼選的還不如。
和演就算不跟王俊翻臉,兩人也是爭奪幽州控制權的對手,你一個王俊的妻弟,還硬往和演身上湊,資敵還如此明目張膽,真是牛人一個。
兩人往返幾輪,眼瞅著成了宇文堅扔球的仆從,衛景插著腰,嚷嚷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成我就另謀出路了。
再扔一個。
衛景不敢不聽,雙手拋出草球。
這次宇文堅連續速射,竟是兩箭皆中。
深有參與感的衛景頓時歡呼了起來。
宇文堅扭頭笑道:不成。
瞬間衛景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竟直接躺在了地上。
宇文堅搖搖頭,本想讓祁弘去說服王俊解禁,而今干脆用你吧。
宇文堅上去輕踹了一腳衛景,道:還是那句話,別跟和演有太多的交集,這是為你好。
另外你若是真沒事干,就尋明公,請命來時刻監察我。
你日日在府中,監察你跟坐牢有什么區別
手感正熱的宇文堅轉身站定,繼續引弓,道:你去說,就不會是坐牢了。
帶著不信的眼神,一股腦起身的衛景一手拎著一只木屐走了。
回去想了半天,他終是硬著頭皮去了王俊的書房。
王俊望著面前怯生生請命的衛景,派人隨意一查便知道他今日在府中見了誰。
捻著胡子,王俊心道:老夫還以為你是條老鱉,未曾想還是個少年郎罷了。
既然府中呆膩了,放出去也未嘗不可,給和演添添堵也好,總要有事做不是。
王俊擺擺手,囑咐道:既是你自來請命,老夫看在夫人的面上,此次就允了你,日省己身,莫要再做那浪蕩子了。
規矩坐在軟榻上的衛景有些錯愕,這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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