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殘甲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來修了。
宇文堅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部族里的鐵匠是有數的,他要用來辦私事,自然得按規矩來。
沒辦到宇文堅托付的事,呼延乙那樓不自覺的摸摸腦袋,他剛拿了宇文堅的封賞,此刻事沒辦成,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呼延乙那樓試探著問道:遜昵延,要不,咱們自己試著修補
自己來
一時間宇文堅腦海里也沒啥平替的法子,便頷首同意。
兩人并肩走進帳內,呼延乙那樓上前,從箱子內將一副微殘的甲平鋪到了地上。
這副盔甲的胸甲處明顯有五六個大小不一的坑,破損處的甲葉有的變形,有的處在半脫落狀態,顯然這都是馬蹄子踏出來的杰作。
呼延乙那樓拿起甲胄前后翻看,道:凹進去的地方,變形的甲葉咱們使錘砸砸應該能行。
至于完全脫落甲葉的地方,要么找其余甲挪補,要么打新的了。
等等。
眼尖的宇文堅蹲下來,仔細去瞧各處甲片。
他用手指著幾處破綻,道:乙那樓大哥你瞧,這些甲葉似乎是新打的,有些還沒來得及上漆,這或許是一副最近才修過的甲。
呼延乙那樓順指望去,同樣覺察出了不對,趕忙扭身在其余幾副盔甲上仔細搜尋,很快便又發現了數個新甲葉。
這里也有幾處是新的。
得到肯定的宇文堅站起身來,聞氏的私甲他命人送了回去,到手的這些甲幾乎都是蒙面人一伙的。
此刻有修補,說明他們很可能存在一個補給營地,而且能修甲,說明必然有匠人在其中。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匠人就在蒙面人中,此刻早已身隕。
這事五五開,得看自家有幾分運氣了。
看著一旁等信的呼延乙那樓,宇文堅笑道:乙那樓大哥,那個跟我們一起回來的俘虜或許有用處了。
我這就去將人帶來。
很快人就被兩個侍衛架進了帳。
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個庖廚,我只是個庖廚啊。
瞧著一進帳就趴在地上不斷磕頭的中年漢子,羊圈里喝了半夜風,換誰都會帶著幾分狼狽。
主座上,宇文堅笑道:庖廚你會做什么菜要是真好吃,饒你一命也是簡單,順道還能給你個衣食無憂的活計。
一見有戲,那漢子仰頭恭維道:小人最會燉羊肉,燉出來的羊頭最美。
卻見宇文堅突然臉色一黯,嘆道:不巧,小子我最討厭吃的就是羊頭。
啊這...
瞧著呆愣當場的漢子,宇文堅噗嗤一聲笑了,他起身走上前去,將那漢子從地上扶起,笑道:算了,不逗你了,說說吧,為什么會被拔拔赤勿他們在放馬處擒住。
那漢子被這一鬧,吊著的膽子七上八下,哪里還敢多想,立馬竹筒倒豆子般,將所知盡數上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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