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有錢,我一個瘸子,又沒有什么勞動力!”張木生說的是實話,他一個人也沒有什么花銷,靠著那點低保過日子。
張水生泄氣地站起來,說:“那怎么辦?我也沒有錢,剛才說要風風光光辦,怎么辦?”
張木生也為難了,是呀,靠他們兄弟倆怎么風風光光辦這個葬禮,就連把尸體運回去的錢都沒有。
張木生雖然是個瘸子,但是腦瓜子轉得快,他想到了劉巧珍,說白了,王翠芝病情加重就是因為知道了劉巧珍和張水生的事,劉巧珍死了女兒,賠了好大一筆錢,建了小別墅,這個責任,劉巧珍要付一半。
“找劉巧珍要,上次要錢沒有要到,因為玲玲死無對證,無法證明是你的孩子,但是現在,王翠芝死了,她有責任,這個錢得她出!”張木生說道。
張水生茫然地看著張木生,說:“這能行嗎?我們上次不是也沒有要到錢嗎?”
“你傻呀,這次不一樣,如果你一口咬定是劉巧珍勾引你,氣死了王翠芝,徐本善是要面子的人,他為了封你的口,肯定會給的。”張木生說。
張水生覺得哥哥說的很有道理,他突然為王翠芝的死找到了一個承擔責任的人,對,不是他的錯,是劉巧珍勾引自己,才氣死王翠芝的。
“對,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張水生堅定地掏出手機,給劉巧珍打電話。
劉巧珍看見張水生的電話,嚇得手一顫,手機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你最近魂不守舍的,你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差,我跟你說了,春秀的事,你不要想了,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旁邊的徐本善拾起電話遞給她,瞥見是張水生,愣了一下,說,“怎么?又勾搭上了?”
“本善,我害怕!”劉巧珍說。
“怕什么!張水生不是你情人嗎?你跟他睡過一個被窩有什么害怕的。”徐本善酸酸地說。
“王翠芝可能不行了,那天在王翠娥家,她……”劉巧珍身體顫抖起來。
徐本善愣住了,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呢?以前不是還趾高氣昂地來鬧過嗎?
徐本善按了接聽鍵,開了擴音,沒有說話,張水生的聲音傳來:“劉巧珍,翠芝死了!”
徐本善和劉巧珍都愣住了,劉巧珍抱住頭,她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殺人,但是春秀因為她摔下樓,人事不省,現在翠芝又被她和張水生的事氣死了,她就是一個殺人兇手。
徐本善朝著電話吼道:“張水生,你是不是有病,你媳婦死了找我媳婦干什么?”
“徐本善,你說的是什么話,如果不是劉巧珍勾引我,怎么會把翠芝氣死了?這件事,劉巧珍得負責!”張水生說道。
“負責?怎么負責?我們又沒有起死回生的藥。”徐本善說道。
“徐本善,你不要狂,我跟你說,我早晚的收拾你!”張水生激動道。
張木生見張水生偏題了,忙搶過電話,說:“徐本善,劉巧珍,你們聽著,翠芝死了,你們得贖罪,我們想給她風風光光辦個葬禮,我們沒有錢,這錢得你們出!”
“哈哈哈,張木生,你是不是瘋了,我憑什么出這個錢?”徐本善笑了起來。
“那我也只好回村里去宣傳宣傳了,就說劉巧珍勾引我弟弟,氣死我弟媳,我看你們兩口子在村里怎么做人,順便我也告訴一下村里人,玲玲是誰的孩子?”張木生說。
徐本善捏緊拳頭,呵斥道:“張木生,你敢威脅我!”
“對,我就威脅你了,10萬塊,趕快打過來,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張木生說道
劉巧珍也聽見了張木生說的話,她這輩子罪過太大了,如果錢能贖罪,她愿意,她抓過電話,說道:“給,我給!”
張木生滿意地說道:“好,馬上打過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這張嘴什么時候把不住門。”
掛斷了電話,徐本善狠狠瞪著她,說道:“劉巧珍,你是不是瘋了,這種條件你也答應他?”
“他不就是要錢嗎?翠芝死了,就當我贖罪了!”劉巧珍說。
“不行,你贖罪為什么要拿我們的錢,房子是蓋起來了,可是還沒有裝修呢?”徐本善吼道。
“你忘了那錢是怎么來的了嗎?徐本善,我不想讓自己隨時活內疚和自責中了,10萬塊錢,就當買個心安,行不行?以后我們好好努力,賺了錢再裝修房子!”劉巧珍說道。
“不行,辦什么葬禮得十萬,這分明就是敲詐!”徐本善說道。
“不管辦葬禮需要多少錢,這十萬我們應該給,況且這錢也是玲玲的賠償款,張水生也是玲玲的親生父親!”劉巧珍說道。
“劉巧珍,你是不是還對張水生念念不忘?”徐本善說道。
“徐本善,我們已經說好,誰也不要提過去的事,你這是什么意思?”劉巧珍也怒了。
“那你處處為他著想干什么,他葬媳婦你出哪門子的錢!”徐本善反問道。
劉巧珍知道,徐本善是怎么都不肯把錢拿出來的,但是,她必須要拿到錢,讓翠芝入土為安,也讓自己心安,她也怕張木生真的去宣傳這件事,那她還有什么臉活著。
“徐本善,如果你不拿出錢來,我就去告訴警察,是你把春秀推下樓的,我親眼所見!”劉巧珍說。
徐本善不敢置信地看著劉巧珍,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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