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出湛莫寒想要見一見魏雨萌的樣子,只不過魏雨萌現在并不好,稍微出一點差池,就會造成挽回不了的失誤,只好委婉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連進去看她一面也不行?”湛莫寒俊臉陰沉下來,他抬起黑眸鋒利地凝視著醫生,身側的拳頭不覺更加握緊了幾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寒流,湛莫寒周身散發著低氣壓,手術室門前的溫度瞬間驟降。
那一刀,居然刺得這么深,害得雨萌現在只能躺在手術臺上!
湛莫寒的眼神變得更冷,堅毅的五官如雕塑一般,他緊緊抿著薄唇。
還是讓那個女人死得太便宜了,就應該把她碎尸萬段!
醫生摸不清湛莫寒此時的態度,只是看著他一副仿佛惡魔的神情,心中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湛莫寒是對他的話產生了不滿。
“湛,湛總!您跟護士去做個檢查,再穿好無菌服,就可以進手術室探望湛夫人了!”醫生哆哆嗦嗦地掏出口袋里的紙巾,為自己擦著一臉的汗水。
誰讓站在眼前的是湛家人,還是最可怕的湛莫寒!他哪敢說半個不字?
“知道了。
”聽到醫生可以探視的話,湛莫寒周身的溫度回升,他快步跟上帶路的護士,很快就消失在手術室門口。
幾個醫生松了口氣,又鉆回了手術室,時時刻刻注意魏雨萌的狀態。
漫長的檢查一結束,湛莫寒穿好無菌服,大步流星地就往手術室走去。
護士們拉上了簾子,在場的醫護人員默契地退到簾子外邊,只留下湛莫寒和魏雨萌兩人在里面。
剛做完手術的魏雨萌,依舊陷入長久的昏迷之中,她的嘴唇毫無血色,微弱的呼吸聲,沒有靠近都聽不到。
心電圖在一邊發出滴的平淡聲響,魏雨萌戴著氧氣罩,雙眼緊閉,如同湛莫寒送她來時的模樣。
雖然已經換上了干凈的病患服,她柔嫩的雙手還是有著干涸的血跡,手術緊急,來不及擦拭。
白皙的手背上扎著針,紅色的血液緩緩地注入到魏雨萌的身體里,給她帶去一點一滴的生機。
湛莫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他心愛的女人全身都插滿了管子,臉色虛弱地躺在那里,甚至還沒睜開眼睛。
“當時,我不應該聽你的話。
”湛莫寒的眼睛里是如墨的暗色,他極輕地捧著魏雨萌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眉眼,“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
一個白情算什么,那種女人死不足惜,跑了便跑了,她自然是跑不出天涯海角!
但魏雨萌心系孩子,她身為一個母親,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詩清,再次在她的身邊被白情帶走。
“白情已經被我擊斃,她的尸體派人丟去喂狗了,你聽到了嗎?”湛莫寒拿起一旁護士準備好的,干凈的熱毛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魏雨萌血跡斑斑的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