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微微彎下腰,眼瞼抬起,直視向張馨怡的臉,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就連空氣的溫度似乎都要凍結。
“魏雨萌,你問錯人了吧,你女兒在哪我怎么知道?”張馨怡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句,額頭上的冷汗卻是撲簌簌地往外冒。
詩清藏在那么隱秘的地方,只要她不說,魏雨萌這輩子休想找到她女兒!而牧林靜那個見人,后半輩子也要陷入自責當中!
張馨怡想到這里,就感覺格外的舒心暢快,她活動了下發酸的脖子,要是能打擊到湛家,倒也挺樂意就這樣跪在地上。
“學校的里里外外我都查過了,門衛說是一個年輕女人,那個人絕對是你。
”魏雨萌揉了揉太陽穴,她峨眉輕蹙,繼續質問張馨怡,“詩清,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這個世界上年輕女人多了去,你憑什么說是我,魏雨萌,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你女兒不見了關我什么事?”
張馨怡很自信學校的監控拍不到她,就算是拍到了背影,也沒法被人指認,一下子又得意忘形。
湛莫寒冷眼旁觀張馨怡得意的丑態,他一揮手,負責劉欣病情的醫生從房間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對湛莫寒問好。
“湛總,我是負責劉欣病人的醫生,您有什么吩咐?”醫生低著頭說道。
張馨怡乍一看那個醫生,又看了看冷冰冰的湛莫寒,心臟狠狠地一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溢了出來。
“你,你想干什么!我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你們也下得去手!”
魏雨萌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向張馨怡,靜靜地欣賞張馨怡開始發慌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笑容仿佛藏了一抹鋒利。
“我女兒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你不也心狠手辣地下手了嗎?”
湛莫寒沒有搭理張馨怡,他意有所指地瞟向劉欣的病房,神情冷酷如神邸,低沉的聲線沒有任何溫度。
“那個病人快支撐不住了,既然她的女兒不配合,把她的呼吸機取下,有這種歹毒心腸的女兒,早登極樂為好。
”
“好的,湛總。
”醫生沒有一點猶豫,對湛莫寒鞠了個躬,就往劉欣的病房走去。
湛莫寒話里的每個字,都重重地敲在張馨怡的心尖上,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干裂的嘴唇發白,大聲地咆哮。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會告你們的!”
“你去吧,得罪了湛家,你認為哪個律師敢接你的活?”牧林靜緩緩地蹲下來,和張馨怡平視,她一臉平靜地對張馨怡說道,“可惜了我舅媽,死前心心念念的寶貝女兒,是一面也見不到了。
”
張馨怡呆住了一瞬間,她想起和劉欣在一起的種種過往,還有劉欣痛哭流涕的語音,想見她的那種迫切的心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