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湛奕辰手里握著的,是絕對的權勢,她根本沒有抗衡的能力,而她想要攀附上湛莫寒的美夢也終于要徹底蘇醒了,湛莫寒從來沒有給過她機會。
她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公寓,如果不是她手里還存了一些錢,今天晚上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
她找了個酒店住下來,疲憊的想著今后應該從哪里你尋些出路。
明天,她就會成為失業者,自從進入湛氏工作,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明天要晚點來。
想來想去,從天黑想到天亮,她都沒有為自己想出來一條出路,偌大的蓬城,她又能認識誰?
到了上班的時間,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強打著精神來到公司最后一次打卡。
湛莫寒說的辭退信倒是來的很快,幾乎和她同時到達公司,她都沒有機會再坐一坐自己的工位,就被告知已經被辭退了,要在兩個小時之內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離開公司,為下個一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騰出空間來。
非但如此,湛莫寒還讓方勛來親自盯著她離開,說是公司的任何東西都不允許她帶走,她能拿的只有她自己的物品。
聞,白情苦笑,“湛總把我當成什么人,會偷公司東西的小偷嗎?我就是再窮,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聽到她為自己辯解,方勛露出職業假笑,“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只是為了防止你一時拿錯了主意罷了,萬一因為些不值錢的東西給你判一個偷竊的罪名,也不值當的不是,這也是為了你好。
”
方勛的話像是巴掌一樣重重的打在白情的臉上,仿佛在告訴她,她已然卑鄙到了如此地步。
在這個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草草收拾了自己東西之后,抱著箱子就走出了湛氏的大門。
上交了門禁卡和工作牌的她,只能站在這高樓之下仰望著整座大樓,她曾經甚至想過要成為這里的女主人,可是現實給了她一記沉重的耳光,告訴她什么叫做癡人說夢。
她入職的時候是何等風光,還歷歷在目,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又被驅逐了出來,仿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是她做了一場美夢一般,現在夢該醒了。
是的,夢醒了,她看著眼前的大樓,心里滿是不甘,不,她不是沒有一點出路,她是國外留過學的高材生,她有高門檻的學歷,不會落到連口飯都沒得吃的地步的。
想起這些,她又覺得生活并非那般無望,抱著自己的東西,她轉過身。
湛氏,即便我今天離開了,但往后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的我,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她滿懷著雄心壯志,每走兩步就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這車她當然認識,是井延來看她的笑話了。
“怎么,看到我這么狼狽,你滿意了?”
對于她的這種反應,井延是失望的。
“該不會你還是覺得,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別人害你的吧?”
井延說的沒錯,白情的想法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白巖那個家伙胡亂攀咬,自己又怎么會暴露出來那個她最不想被人知道的身份。
“要不是白巖,我還是你的女朋友,是湛氏的員工,都是他,是他害了我!”
見白情歇斯底里的模樣,井延竟不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人什么,喜歡她偽裝出來的優雅嗎?
不知不覺,原來白情在無形中騙了他這么多,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白情,而是白情為了搭上一個世家公子而努力為自己做的金包裝。
如今裹在外面的這層包裝沒有了,她本來的面目暴露無遺,竟是這般的丑陋。
喜歡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對方一瞬間的舉動,同樣,不喜歡一個人,也是一瞬間的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