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番見面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醫院那邊,向姜思雨傳達了她的意思,姜思雨早就料想到魏雨萌不會管她,而且她也不想見這個死對頭。
她現在是一窮二白,而且還是一個逃犯的身份,就連這醫藥費,她都不得不接受湛家的施舍,而魏雨萌已然是湛莫寒的太太,還為湛家誕育了兩個孩子,她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心里對這些差距清楚的很。
在心里那一點殘存的自尊也讓她不愿意見到比自己過的好一萬倍的魏雨萌,因為這總能讓她想起,自己當初自以為對湛莫寒有多么特殊的時候,有多可笑。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丟棄臉面,甚至是湛莫寒的面前,可唯獨魏雨萌不行。
人往往最不能面對的就是曾經的自己,這一點在姜思雨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自己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后,她孤身一人從醫院里出來,身上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之前的衣服在手術的時候沾染的血污,早就被一聲撿掉扔進了垃圾桶里,這也直接導致了她現在不得不穿著一身病號服出來。
這還是她和護士好說歹說了半天,人家才同意的。
這家醫院接受湛氏的投資已經有很多年了,之前她風光無限的時候,這里的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不認識她,甚至私下也戲稱她是湛總的下一任太太。
那個時候的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是這般處境。
時過境遷,她非但沒有成為湛太太,還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臨行前甚至連蔽體的衣服都要靠祈求得來,才不至于到大街上去落奔。
前后只差,讓人不得不議論紛紛,在加上之前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抓走的事情,如今再度出現,許多人都猜忌不休,住院的這段期間,她已經聽了很多這樣的議論了。
她低著頭離開,能感覺到那些護士們的眼神幾乎要灼穿她的脊背,對于這些,她被關起來的時候,每天都在經歷,可卻至今都沒能習慣。
她還是忍不住快步離開,這才不至于被那些眼神灼的邁不動步子。
從醫院出來,她大口的呼吸著,好像要把醫院里那讓她尊嚴盡喪的空氣都從肺里擠出,這樣才能好受一些。
只是她出院了又何去何從,住院起碼還有張床睡,出院了她還有什么?她有心離開彭城,卻連最便宜的汽車票都買不起。
在大街上,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企圖找到一個能收容自己的地方,就算不能賺多少錢,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然而不了解低薪階層的她,甚至不知道從何處找起,只能盡量往偏僻的角落里去找,或許看著越是臟亂的地方,就越符合她現在的需求。
然而這種地方的治安也是不好,她才剛走到一家餐廳,想問問自己能不能打份工,卻在門口就被人打暈了。
只是一下,她感覺后頸一痛便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之間,她似乎看到了幾個男人圍著自己,然后就沒有了意識。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