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把真相告訴老爺子,麻煩會這么快的找上門來。
溫玉蘭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心知肚明,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只盼林靜能快點來救她。
“你既然知道我肚子里懷的是湛莫寒的孩子,你還敢這么做。
我警告你,如果湛莫寒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溫玉蘭只是冷笑,這些問題她早就想過了,要是真的害怕,他們今天就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碰面了。
看她一臉的不在意,魏雨萌心底一沉。
而另一邊,湛莫寒的車一路開到商場,牧林靜早就等著心焦了。
“上車!”
湛莫寒落下車窗,直接把她叫上車。
“她失蹤多久了,手機還在不在她身上?”
“在,她的手機一直放在身上,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
”
湛莫寒擰眉點頭,示意方勛查一查。
經過上次的事,湛莫寒早就在魏雨萌的手機里裝上了定位系統,在電腦上可以通過手機號碼查找位置,雖然不能查的很精準,但只要手機有信號,就能看到大致的經過路線。
索性魏雨萌的手機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只是到了郊區之后信號不好,但之前的行動軌跡已經足夠他們推斷出具體的方位。
確定方向之后,湛莫寒直接換下方勛自己開車,車子飛速駛往郊區。
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他們的車幾次躍起,牧林靜死死的抓著車頂上的把手,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也幸好湛莫寒的車技好,否則這個速度恐怕是給救人增加不必要的難度。
他們身后,是湛莫寒叫來的大批保鏢,幾輛車疾馳,到達信號消失的位置之后,才從車上下來。
早在路上,方勛已經看好了這片的地圖。
“湛總,這里四下沒有居民樓,都是老式的拆遷樓,和幾座爛尾樓。
”
湛莫寒觀察著周圍沉思了一番,“你們分成四隊,地毯式搜索,方勛你跟著我,按照這個車轍印找,我懷疑綁架雨萌的,就是這輛車。
”
至于牧林靜,為了保證她不遇到危險,被湛莫寒留在了車里。
順著地上的車轍印,湛莫寒順利的找到了魏雨萌所在的爛尾樓,樓下的那輛面包車突兀地停在那里,湛莫寒目光閃了閃。
對方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用眼神示意他上樓去。
魏雨萌的位置就在樓頂,此時的溫玉蘭早就已經沒有耐心在和她磨洋工下去了。
“你放心,這個藥只會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不過至于你以后還能不能生,那我可不敢保證。
”
她手里拿著藥,步步逼近魏雨萌,奈何被束縛在椅子上,魏雨萌除了能閉緊嘴巴,什么掙扎都做不了。
大概是處于一個母親的天性,溫玉蘭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掰不開她的嘴,更別說把藥灌下去了。
她氣的臉都憋紅了,不解氣的一個巴掌甩在了魏雨萌的臉上。
看了看身后的保鏢,“你們兩個過來,把藥給我灌下去。
”
溫玉蘭是氣急了,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打下來。
兩個男人的力氣可就比一個女人大多了一只手剎住魏雨萌的頜骨邊緣,輕而易舉的就迫使她張開了嘴巴。
魏雨萌這時才感覺到真正的絕望,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湛莫寒,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這是你的孩子!
懊悔從她心頭一涌而出,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湛莫寒的側臉一閃而過。
緊接著就是如同膽汁一般滋味的液體倒入口中,她努力克制著本能的吞咽動作,大腦陷入了極度的緊張和缺氧狀態。
不知什么時候,好像雙頰兩側的力道突然消失,她垂下頭,口中的藥全都倒在了地上。
她來不及多想,將殘余的藥物都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手腳的束縛也被松開。
一只熟悉的手臂扶起她的肩膀,映入眼簾的,居然真的是湛莫寒的臉。
“還好嗎?”
一時間,魏雨萌顧不得其他,劫后余生的淚水順著臉頰肆意的流了下來,鮮少見她哭的如此無助,湛莫寒將她摟進懷里,無聲的拍打著她的后背,等她的心情終于平復了一些,她才從湛莫寒的懷里抬頭。
“謝謝你。
”
湛莫寒心痛如絞,扶著她起身,現在椅子上坐一會,“等我一下。
”
他的聲音無比輕柔,好像生怕再提高一個分貝,都會嚇到懷里本來就已經受驚的人。
溫玉蘭他們都已經被方勛帶著的保鏢制服,湛莫寒想起她上來時看到的那一幕,本就沒有平息的怒火再一次爆發。
“方勛,把人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綁架湛太太,我要看著他們把牢底都坐穿。
”
兩個歹徒一聽,立馬指著溫玉蘭大叫,“是她,是她指使我們這么做的,你怎么不把她送進去,她才是主謀。
”
聞,湛莫寒冷笑,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袋子,方勛會意,把那整整三百萬拿來,“湛總,這是三百萬現金。
”
“三百萬?”他冷漠的看著溫玉蘭,將錢提到她面前,“三百萬就想買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比我還會做生意。
”
事情敗露,溫玉蘭心里也是不停的打鼓,但是怎么說,她還是湛莫寒的長輩,她就不信湛莫寒能把她也送進去。
此時她已經梗著脖子,“怎么樣,湛莫寒你別忘了,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個小雜種,她給你帶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你不想摘,還不讓我替你摘下來不成?”
雖然知道這是瞎話,可是想必湛莫寒還不知道,溫玉蘭便賭一把。
“你不在乎自己的臉面,難道湛家所有人都要跟著你一起丟人現眼嗎?魏雨萌做了對不起湛家的事,我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保住湛家的臉面。
難不成你還想日后這個孩子生下來,你替他養著,讓外人都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若是不考慮別的,她這話說的還真像是那么回事。
湛莫寒回頭看了看緊緊捂著肚子,驚魂未定的魏雨萌,心中狠狠一嘆。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
溫玉蘭有些氣急敗壞,恨不得把手都指到湛莫寒的臉上,“湛莫寒我可是你的長輩,你跟我說話要注意分寸!”
湛莫寒嗤笑,“長輩?你做的這些事,可不是隨便哪個長輩都能做的出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我且先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過去,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湛莫寒心里非常清楚,這孩子是辛然的,溫玉蘭看笑話還來不及,突然綁架魏雨萌做出這種事,一定是聽到了什么別的消息。
而這個消息究竟是誰傳進她耳朵里的,也跟這件事逃不了干系。
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他說會繼續查下去,溫玉蘭心下大驚,這才沒有再繼續說話。
而兩個歹徒看他并沒有要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的意思,反而要讓自己把牢底坐穿,趕緊求饒了起來。
“湛總,我們兩個只是謀財,從來沒有害過人命,這件事也是別人指使的,放過我們吧?”
要不是被保鏢鉗制,兩個人都恨不得跪在地上給湛莫寒磕上幾個響頭。
湛莫寒聞,看著他們的神色中滿是寒意,“謀財?”
他看了方勛一眼,方勛立馬把三百萬現金拿了過來,跟在他身后。
“火機。
”
在兩個歹徒近在遲遲的地方,他拿著火機將那裝著現金的袋子點上,明黃的火焰瞬間淹沒了地上小山一樣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