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張總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魏雨萌的身上,她拼命想要擺脫,又怕動作太大會傷到孩子,一時間無助的很。
包廂里的湛莫寒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又遲遲不回來,立馬覺出了不對勁。
果不其然,剛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就聽到了張總的咒罵聲,瞬時間,一股大火就燒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魏雨萌無助的貼在墻壁上,奮力掙扎,小臉羞憤通紅的模樣,他皮膚下的青筋立馬暴漲,大手一把抓住了張總的后衣領,不由分說的將他扯到了一旁。
魏雨萌感覺身上一輕,才發現湛莫寒一臉陰鷙的站在自己面前,若不是她克制,怕是眼淚早已經下來了。
原來,他發怒的模樣也這么有安全感。
“你先出去,到車里等我。
”
湛莫寒輕推了她的肩膀一把,她吸了吸鼻子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還沒走遠,就聽到了里面張總傳來慘叫的聲音。
雖然這聲音尖銳難聽,可落在魏雨萌的耳中卻悅耳的很,那是湛莫寒在幫她出氣。
她沒有走,駐足原地撫著小付,倒不擔心胎教不好,畢竟這種情況,以后可能再也不會有了。
湛莫寒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這里,先是一愣,繼而大步上前,“走吧。
”
她默默跟在男人身后,此刻他的身影無比高大,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抹不和諧的紅色,在湛莫寒的下顎,有一道很長的血痕。
她立馬沖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受傷了?”
她一只手抵住男人的下巴,輕輕一抬,果然那道傷口又長又深,定然是剛剛打架的時候刮到的。
“走,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
她不等湛莫寒的意見,硬是拉著他往外走。
看她小小的身子走在自己前面,一手扶著腰,一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生怕自己不配合,湛莫寒才終于感覺到了切實的溫暖。
他鮮少的順從,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面的小個子,被她塞進車里,又看著她一陣東張西望后,跑到了遠處的藥店。
二十分鐘以后,她氣喘吁吁地拿著消毒酒精和棉簽這些東西回來,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
通紅的小臉上滿是倔強,一邊喘氣還不忘把東西都拆開。
湛莫寒輕笑,拿著紙巾擦拭她的額頭,“傻離這里還有一條街,這么遠的路開車過去不快嗎?”
魏雨萌一頓,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她抬眸看著湛莫寒的動作,輕柔又小心,好像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男人認真的模樣讓她那顆緊緊包裹起來的心悄然打開,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很多。
“你抬頭,我幫你消毒,可能會有點痛。
”
說著,她用棉簽沾了酒精擦拭湛莫寒的傷口。
突然被刺記了一下,湛莫寒下意識的一躲。
她便立刻嘟起小嘴,對著他的傷口不斷吹氣。
那點微弱的涼風卻聊撥的湛莫寒心中發癢,毛茸茸的小腦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還不時的上下動彈,讓他不自覺的攬上了女人細軟的腰肢。
感受到他的溫度,魏雨萌全身一驚,卻意外的沒有推開他。
抬起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里只剩下自己的倒影,那一刻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云散,他們的世界里,不再有辛然,也不再有姜思雨,只有彼此。
感受到她的柔軟,湛莫寒也有些許沉浸,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到的都是魏雨萌的鋒芒畢露,現在她收斂起自己的背刺,就足夠讓湛莫寒為之陳淪的一發不可收拾。
湛莫寒微微低頭,薄唇劃過她的鼻尖,她微微瑟縮,卻沒有躲開,反而是閉上了眼睛。
然而,正在這是,一陣不和諧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氣氛。
魏雨萌的臉上略顯尷尬,慌忙地將創口貼貼在他的傷口上,就從他的懷中撤了出來。
倒不是她故意的,只是輕輕一瞥就能看到湛莫寒的屏幕上跳動的正是姜思雨的名字。
這幾個字像是魔咒一樣讓她的理智瞬間回籠,她這是在做什么?湛莫寒已經和她離婚了,姜思雨如影隨形,人不在電話都一個不缺,而她卻被那一時的溫情嘛痹,簡直可笑。
“阿寒,你那邊忙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