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坐在椅子上,魏雨萌拿著沾了消毒藥水的棉簽走到湛莫寒跟前,彎腰將棉簽在他紅仲的臉上輕輕滾動。
湛莫寒面部肌肉抽了抽,瑟縮了一下。
“很疼嗎?”
“你來試試就知道了,我湛莫寒還從來沒被別人打過巴掌,這兩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被你打了一巴掌不說,現在又被溫玉蘭打了一巴掌。
”
好在魏雨萌下手并不是很重,可溫玉蘭這一巴掌可是實打實的。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溫玉蘭剛才那一巴掌打在了魏雨萌臉上,她怕是會被打倒在地上。
溫玉蘭是真的厭惡魏雨萌,不然換做誰也不可能下這樣的狠手。
魏雨萌心里如何不知道溫玉蘭有多討厭自己,不然湛莫寒的臉也不會仲成這個樣子。
她下手變的越來越輕,仔仔細細幫他處理著傷口。
“剛才,謝謝你了。
”
湛莫寒面色依舊無波無瀾:“不必,你要是被她打了一巴掌,到時候被記者拍到,怕是要說是我家暴你了。
”
魏雨萌輕嗤一聲。
“也是,你們男人一般家暴不都喜歡往女人臉上招呼嗎?”
以前的魏安國就是為了殷芳,一個勁兒的扇古淑儀的巴掌,她每次看到古淑儀都是滿臉是傷。
湛莫寒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雖然不知道她怎么了,可她這樣落寞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突然揚高聲調:“你搞清楚,咱們倆到底是誰家暴誰,我這臉要是被媒體拍到,怕是才會以為我被家暴吧。
”
魏雨萌斜睨了他一眼。
“你要是真被我家暴,會不還手嗎?”
“我是那種打女人的男人?”他原本是想說,如果他真的有暴力傾向,在他看見酒店里生命都沒穿躺在床上的兩個人,他早就把魏雨萌跟辛然打的遍體鱗傷。
還能由他們平安無事走出酒店?
是他的理智,他的素養在阻止他這么做,要說他平靜,換做是誰遇到這種事能夠平靜。
哪怕他對魏雨萌沒有任何感情,也接受不了這種事,這是在挑戰他男人的自尊心,可她不僅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也傷了他的心。
魏雨萌不知道湛莫寒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是感覺氣氛突然就僵映了下來,她將棉簽扔了又重新沾了消炎藥膏,小心翼翼涂在他的傷口上。
還朝著他的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湛莫寒只覺得滾燙的臉頰頓時就舒緩了不少。
他的目光緊緊攫住她,看著她白皙的臉頰,認真給他擦藥的表情,他多么希望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夢。
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知道那是真實存在的,而他的自尊心,也無法原諒魏雨萌的背叛和欺騙。
爺爺也斷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湛家的聲譽,不能毀在他的手里。
魏雨萌都快擦完了,湛莫寒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怎么,很疼是嗎?”
“魏雨萌,我們離婚吧,明天你就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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