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閨秀這么想不開,這么號人都嫁。”
她撇著嘴,氣呼呼的離開。
“李懷要娶妻了?”
聽見蕭天的詢問聲,小廝微微蹙了蹙眉,“這些日子小的不曾出過府,所以并不曾聽說。”
蕭天沒有語,淡淡回頭瞥了眼小廝,他立即一拱手,“等回府小的就去打聽。”
……
傍晚時分,小廝的打探有了結果。
“鄭家姑娘?”
“正是。”小廝小心翼翼看了眼蕭天的臉色,心中腹誹那鄭家姑娘當真是瞎了眼,放著五皇子妃不讓,寧愿上吊自殺,去嫁給一個風流浪子,當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說是先前國公府宴會上,二人一見傾心,便成就了好事兒。”
蕭天雙手交握在身前,良久沒有說話。
任哪個男子聽到這樣的消息心里都會膈應憤怒,小廝低垂著頭,生怕怒火殃及了自已。
“你退下吧。”
小廝如蒙大赦,立即退了出去。
“鄭,家。”蕭天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唇瓣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個臣子,都算計到他頭上了,當真是好的很。
若非皇上有意賜婚,也許就不會有那場宴會,沒有那場宴會,大哥他…又怎么會死呢。
月上柳梢之時,書房門被打開,蕭天淡淡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兒,眸中一片陰冷的死寂。
“來人。”
*
沈夫人尋了醫女給墨香帶了回去。
沈安安緊張的等著醫女把完了脈,立即詢問,“我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回皇子妃,您脈象平穩有力,很是康健,沒有病痛。”
和太醫一模一樣的說辭,沈安安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心生無奈。
墨香替她問出了關鍵問題,“既是沒有問題,那為何皇子妃一直沒有身孕?”
大公子和少夫人成親要晚上一些都有小主子了。
“這……”醫女頓了頓,才道,“懷孕這事兒急不來,有的人容易有孕,有的需要一定時間,許是皇子妃的子嗣緣還不曾到。”
醫女說的很是委婉。
“你有什么辦法輔助嗎?”沈安安問道。
她說不清自已是什么心理,總之如今她很著急,迫切的想用懷孕生子來證明自已身l真的沒問題。
“可以,奴婢開幾服藥,皇子妃通房前飲下,只是想要有孕切忌多思多慮,皇子妃面相疲憊,想來是有什么郁結心事兒,不利于有孕。”
“好,我知道了。”沈安安吩咐墨香跟著醫女下去熬藥。
這些日子,因為自已的記憶和身子原因,
她確實作息不穩,郁結于心,她知曉如此對身子不好,可是自已控制不住。
她慢慢的開始害怕,那本冊子已經難以充實她空洞的腦袋和忐忑的心緒。
*
蕭淵回來的時侯已經過了晚膳時間。
他推開門,并沒有看見沈安安的身影,不由微微蹙了蹙眉,正要詢問墨香皇子妃去哪了,便聽見屏風后,有嘩啦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