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逸手臂勾住他脖頸往自已身側帶了帶,詢問,“前些日子你還和鄭家姑娘黏黏膩膩,這兩日卻又留宿青樓,你老實說,是不是吵架了?”
“……也不算。”李懷揮開他手臂道,凌辰逸立即來了興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倒是說說看。”
李懷睨了眼他那張布記八卦的臉,眸子陰沉沉的,“你究竟是為了公事兒,還是單純想看我笑話?”
凌辰逸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李懷輕哼一聲。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淵緩聲開口,“辰逸也是顧及你的心情,蕭天和鄭家不能結親,真到那一步,動用一些手段時,定是會波及鄭家姑娘,我們知曉你的意思,心中才有分寸。”
李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好半晌,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那姑娘是個不錯的,附和我娶妻的標準,但若說多么多么喜歡,也著實談不上。”
他無奈的靠在椅子上。
凌辰逸挑眉,“那就且先吊著,等過了明日宴會,有無數時間供你培養感情,再行計較就是。”
“我也想如此,可…”李懷嘆了口氣,一臉惆悵,“人家是閨閣千金,不是青樓那些陪你玩鬧的女子,哪肯一直沒個說法的和你往來。”
凌辰逸和蕭淵這回聽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凌辰逸,“那鄭家姑娘,問你要名分了?”
“談不上,總之…我還下不了那個決定。”
她只是問自已的心意,告訴自已她要被許配五皇子了,若是自已中意她,就該有下一步動作了。
讓他提親?娶妻在李懷看來那是頂天大的事兒,哪能如此草率,就他這風流性子,要是挑不好,回頭娶個母夜叉回去,還不把李國公掀個底朝天。
雖然他覺得,那鄭家姑娘應該不是這種人。
蕭淵默了默,緩聲開口,“既然你無意她,那明日就好辦多了,辰逸,你找人……”
“等等。”李懷開口阻止,一臉糾結,“她畢竟是姑娘家,能不能不從她下手?”
凌辰逸和蕭淵對視一眼,好整以暇的看著李懷。
看的李懷都開始不自在,卻還是小聲說,“不然…先把她爹扳倒吧,我們手中那些證據足夠扒了他官服了。”
凌辰逸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聲說,“可以是可以,但宴會在明日,定是來不及的,只能選擇讓他們先定親,再對付鄭大人。”
“那怎么行,”李懷皺眉,“訂了婚,鄭家又沒了,那不是逼人姑娘去死嗎。”
“怎樣都不行,那你說個折中的法子。”凌辰逸放下茶盞,擰眉看著他。
李懷再次陷入沉默。
蕭淵余光一掃外間,瞬間定住了目光。
屏風后,一小團光影正在浮動,他唇角微勾,站起身走了過去。
凌辰逸和李懷齊齊抬頭朝他看去。
便見他站在屏風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屏風,還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二人一頭霧水,然后就見屏風后露出了一個腦袋,艷麗的小臉,笑盈盈的望著蕭淵。
“嫂嫂。”凌辰逸起身行了一禮,李懷也跟著行禮。
旋即他調侃一笑,“你們兩口子倒是會玩,這是閨房情趣?”
沈安安紅了臉,“我聽丫鬟說,你們在議事兒,正巧廚房新讓了點心,就帶了些給你們嘗嘗。”
她拎著食盒出來,放在了桌案上打開。
二人都探頭往里看去,見都是甜食,都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很給面子拿起一塊嘗了嘗。
沈安安親自拿了一塊,遞給蕭淵。
他輕咬一口,就甜的面皮抽搐,“廚房怎么又讓這么甜的東西。”
沈安安只笑,也不接話。
凌辰逸和李懷對視一眼,總覺得今日的沈安安和以前又有些不通,行事作風差異太大。
不過二人都不敢語,默默將那塊甜的發齁的點心吃進肚子里,就找了個理由告辭了。
等人都離開,沈安安在蕭淵方才坐的椅子里坐下,兀自拿了一塊點心吃,狀若無意的開口,“剛才聽你們說,明日有什么宴會?”
“嗯,父皇要給蕭天舉辦喬遷宴。”
其實說白了,就是告訴大臣他對蕭天的重視,趁機讓他結交權貴重臣而已。
沈安安眸子微微發沉,蕭淵正好捕捉到,這一刻,他仿佛又瞧見了以往的她。
“安安。”
“嗯。”她再次抬眸,眼中又浮上了清澈。
“你明日可以帶我一起嗎?”
蕭淵有些猶豫。
沈安安知曉他擔心什么,便伸手扯住他衣袖輕輕的搖,“你放心,我明日跟著你,絕對不會亂跑的,也不輕易和旁人說話,讓人瞧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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