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有所不知,墨香臉紅可不是為了香囊,而是為了送香囊的人。”墨染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輕笑著說。
“墨染,你胡說什么。”
“哦?”沈安安將香囊還給了墨香,“你日日在我眼皮子底下,何時被勾了去,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墨染擠眉弄眼的笑,墨香臉更紅了,比之落日余暉還要紅。
“皇子妃,您別聽她瞎說,是他有求于奴婢,才買了個香囊討好糊弄奴婢。”
“所以,他,是誰?”
“是,是,是慶安,但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什么都沒有,就只是,只是…”
沈安安詫異的挑眉,她是當真不曾發覺二人什么時侯有了來往。
“我說什么了嗎?你慌著解釋什么。”
“哎呀,”墨香重重一跺腳,“奴婢不和您說了。”說完,她端著小幾上的托盤就跑進屋子里去了,惹了墨染,沈安安好一會兒笑。
“皇子妃。”門房的丫鬟屈膝行了一禮,稟報,“陳家夫人來了,在門外侯著。”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陳家夫人在丫鬟的帶領下進了梧桐苑,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蔥綠色衣裙的姑娘,二人一起行禮。
“不必多禮,坐吧。”
那姑娘攙扶著陳夫人在小凳上坐下,沈安安看了那姑娘一眼,問道,“這位姑娘是…??”
“哦,瞧我,一著急就忘了介紹,這位是許家的姑娘,先前給我兒定下的,如今家里出了事兒,她擔心我,就跟著一道來了,四皇子妃莫怪。”
許家姑娘彎著唇溫柔的笑笑,沖沈安安微微頷首。
“這個時侯能愿意搭把手,許姑娘恩義。”
“四皇子妃繆贊了,此事也是因此樁婚事而起,我雖不知,但演變至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陳公子入獄,留陳夫人孤苦無依,我盡綿薄之力照料一二,方才于心無愧。”
“好姑娘,是我兒沒有那個福氣,委屈你了,不怪我陳家連累你名聲受損,還如此大度良善。”
許姑娘搖了搖頭,“陳伯母,不說那些了,不是有要緊事和四皇子妃說嗎,正事要緊。”
“對,對對對。”陳夫人連忙收起惋惜說道,“昨日回去,我按照四皇子妃的交代詢問了府中賬房,包括賬本都仔細查閱了一遍,確定那兩張銀票的號字都并非出自我陳家。”
沈安安聞眉頭幾不可見的微蹙。
“四皇子妃,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兒和那女子并沒有牽扯,我兒是冤枉的?”
“那銀票和案子關系不大,是與不是都構不成脫罪的主要物證。”
陳夫人臉瞬間垮了下來,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四皇子妃,當真就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救我兒了嗎,大理寺傳出消息,明日就要定案了,我兒就非死不可嗎?”
沈安安沉默沒有語。
“陳伯母。”許姑娘含著淚給陳夫人順著后背,柔聲安慰,“您先別急,事情還沒有到不可轉圜的那一步,陳公子不是還托了人讓您給他送東西去嗎,咱們趕緊走吧,莫讓陳公子等急了。”
“東西?”沈安安蹙眉,“陳公子讓給他帶什么東西?”
“那個不孝子,都這個時侯了還念著那個短命的狐貍精,非要我將她遺物取來,說是心灰意冷要帶她遺物赴死。”陳夫人搖著頭,哭的肝腸寸斷。
許姑娘也暗自垂淚,“陳公子是個有情有義的,是我沒有那個福氣。”
沈安安看著陳夫人從懷中掏出的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錦帕,“陳夫人,可以給我看看嗎?”
陳夫人哭著把錦帕遞給了沈安安。
她仔細摩挲著錦帕上的刺繡針法,針腳細膩,鴛鴦栩栩如生,可以媲美府中繡娘。
突然一縷很淡又熟悉的香氣傳入鼻尖,沈安安蹙眉,將帕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陳伯母,時辰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別讓陳公子等急了。”
“哎,好。”她攙扶著陳夫人站起身,沈安安便也將帕子還給了陳夫人。
“四皇子妃,那我們就不叨擾了,若是有機會,還請您一定救救我兒。”
“陳夫人放心。”
二人行了一禮,許姑娘攙扶著陳夫人從沈安安身旁走過。
“等等。”
陳夫人和許姑娘疑惑的停住腳步回頭,“四皇子妃,還有別的事兒嗎?”
沈安安目光落在許姑娘身上,幾番打量,最后定格在她腰間的香囊上。
“許姑娘也買了這家的香囊?”
許姑娘垂頭看了眼,莞爾一笑,“丫鬟買來把玩的,我聞著不錯,就給掛在了身上,四皇子妃若是喜歡,我解了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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