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安安口不對心的說。
蕭淵唇角微微抽動,陰陽怪氣說,“當初夫人跑去酒樓吃飯看那死書生時,耐心可是好的很。”
“……”沈安安偏頭瞪著他。
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這人怎么還記著。
“人家活的好好的,你怎么總叫人死書生!”
“你心疼了。”他盯著她杏眸,眸底慢慢浮上怨氣。
“……沒有,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嫁來四皇子府的日子當真讓她始料未及。
蕭淵眸底卻突然浮上笑意,湊近沈安安些許,“他還給我們送了新婚賀禮,你想不想看看?”
“……”沈安安茫然的看著蕭淵,“他不是早去江南赴任了嗎。怎么會送來賀禮?”
蕭淵沒有說是自已特意派人通知他的,敷衍道,“我成親這么大的事兒,大梁上下哪個不知。”
沈安安沒那興致,微微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好在沒過多久,慶安把他給叫走了,不然真是磨的沈安安頭都要炸開了,正因對他有所了解,遂才對如今的蕭淵難以接受。
“墨香,你把管家叫來。”
明日就是回門的日子了,她得先安排一下。
管家把長長的冊子遞給了墨香,由墨香轉遞給沈安安,“這是準備的回門禮,還請皇子妃過目。”
沈安安打開,一長串的東西看的她眼花繚亂,“怎么這么多?”
管家說,“這是主子早就過目定下的,如今東西都在庫房擺著呢。”
早就?沈安安合上冊子,問管家,“什么時侯準備的?”
管家,“……大概上個月。”
墨香發出了一聲不合時宜的笑,管家也覺得老臉有些臊。
沈安安沉默了一下,把冊子遞給了管家,“既是早就準備好了,就按這上面辦吧。”
“是。”
“對了,”沈安安又問道,“馬上就是春節了,給各家準備的節禮備好了嗎?”
“回皇子妃,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府上除了最親近的幾家宗親和李國公府,其他并沒有節禮往來,所以準備起來簡單。”
沈安安眉梢微挑,“你把冊子拿來給我看看。”
管家離開,墨香忍不住說,“姑娘,姑爺堂堂皇子,年禮不應該有很多人家要來往嗎,怎么會就幾位皇室宗親。”
沈安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就算是為了避結黨營私的嫌也不至如此,年禮不通于平日小節,幾乎朝中所有官員都有來往,說白了,就是互相送禮。
不一會兒管家就帶著冊子回來,沈安安大致看了看,確實如管家所說,除了幾位皇族的老王爺,就只有永寧侯府。
今年又新添了李國公府和沈府。
“皇子府年年都是如此嗎?”
“是,”管家點頭說。
以前沈安安從不關注這些,倒是從沒注意。
管家是個人精,立即就明白了沈安安的意思,忙說道,“府上倒是還有一份單子,是往年各家給咱們府上遞來的節禮,皇子妃可要看看?”
“去拿來吧。”
管家就帶在身上,立即遞了上去,“皇子妃過目。”
沈安安一一攬過那些官員名字和所送的節禮,也并沒有什么收獲。
就和她所想的一樣,幾乎記朝文武都有送了東西來,東西也不貴重,挑不出什么錯來。
她把冊子都給了管家,讓他下去忙了。
管家離開梧桐苑,站在青石小路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腳步一轉去了蕭淵的書房。
“主子。”
蕭淵正和凌辰逸討論著什么,“說。”
管家皺著眉,低聲說,“方才…皇子妃把老奴叫過去問了明日回門的事兒,還有…”
他嗓音微頓,蕭淵問道,“還有什么?”
“還有咱們府上送出的年禮以及收到的年禮,老奴給皇子妃看了府上冊子。”
好一會兒,蕭淵輕輕“嗯”了一聲,讓他退了出去。
凌辰逸放下折子,挑著眉梢說,“表嫂這是想干什么,查你下頭的黨羽都有誰?”
蕭淵臉色清淡,“我也不怕她知道。”
“話可不是這么說。”凌辰逸臉上少見的嚴肅,“蕭淵,她為什么嫁進來你心中應有分寸,她報仇不要緊,但若是借你的勢,最后少不得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本對蕭淵不假辭色,卻在沈老夫人離世后突然態度轉變,任誰都知她嫁給蕭淵定是存著報仇的心思。
蕭淵靠在椅背上,姿勢說不出的隨意,“她嫁給我,不借我的勢,難道借旁人的,我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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