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了,猴子也被她這一聲尖叫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落下去。
鄭九哭笑不得地把鄭十拉起來:“一只猴子,有那么可怕嗎?”
鄭十重新蹲回樹上:“你不懂,猴子不可怕,但是忽然出現的猴子那可太恐怖了。”
猴子見到他們在樹上侃侃而談,歪了歪腦袋,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片刻后,它往上爬了爬,最后坐到了鄭十旁邊。
鄭九鄭十不由得歪頭看向它。
它也模仿他們歪腦袋看回去。
鄭十想了想,伸出手:“以后你就是我們暗衛的一員,你叫鄭……”
鄭九連忙打斷她:“那是國姓。”
“你叫小九。”
鄭十:……
“它聽不懂你說話。”
猴子:“喔喔啊~”
他高亢地叫了一聲,握住了鄭十的手。
鄭十緩緩回頭看向鄭九。
鄭九:……
“好吧。”他勉為其難地把自已的手放了上去。
三個“人”達成一致,排排坐在樹上,認真地值崗。
而鄭珣那邊的畫面實在有些血腥。
紅鷹軍窩火得很,若非顧及被他挾持的孩子,她們早就打他一頓了。
那可是他自已的孩子!他到底怎么狠得下心的?
他們懷著怨氣,因此下手并沒有留情,硬生生把那邋遢男人的手腳打折。
男人剛開始還有精力咒罵哀嚎,但是到了后來,已經連出聲的力氣都沒了。
他躺在地上,在他視角中,可以看到地面揚起的細小微塵,它們被吸入他的鼻腔,割開他的氣管,剮蹭出粗重的呼吸聲。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結束后,他來不及松一口氣,就聽到那個噩夢般的女聲再次響起。
“他從哪兒來就把他扔回到哪兒去。”
很快,他就被扔上了一塊木板,幾個紅鷹軍跟抬年豬一樣將他抬起,而后朝他來的地方走去。
他知道,這就是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
可是他的家人早就被他傷透了心,所以一個個早就已經離他遠去。
他恍然發現自已已經沒了可以依靠和指望的人。
想到躺在床上沒人能伺侯他吃穿,甚至有可能餓死,他有些后悔了。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向抬著他的紅鷹軍。
這個女子長得還算清秀,又有把子力氣,一定能夠養活他,但是就是性子不夠貞靜,得好好教教。
他可能有點打不過,不過沒關系,他還有一包藥。
以前沒人愿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就給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下了藥,然后他就有了個最漂亮的老婆。
女兒家嘛,不就是那樣,一旦失了清白,她哭一哭,他哄一哄,自然就上鉤了。
那紅鷹軍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再一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對方沒在想什么好事情。
她輕哼一聲,抬著架子的手一松。
邋遢男子滾落在地,碰到被硬生生打斷的手腳,巨痛襲來,他沒忍住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
嗯,這叫聲配合被抬著走的姿勢,更像豬了。
松開手的紅鷹軍夸張地叫了一聲,連忙給自已的通僚道歉。
當然沒有人責怪她,甚至還有人沒憋住,溢出了一絲笑聲。
這一下就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最后所有人臉上都帶了笑意。
有人笑過之后就忍不住開始埋怨:“還要把這喪家之犬抬回去,他到底哪來的排場啊……”
“哼,你瞧瞧他那個眼神,估計還在打什么壞主意……”
“這種人留下來也是禍害,趙侯也不知道為什么還要留他一命……”
“痛快地死不如煎熬地活,這種人估計沒少讓過壞事,放心,手腳都沒了,他再多的壞心思也實現不了。”
聽到這里的男人不由得投去一個怨憤的眼神。
有紅鷹軍看到后,毫不猶豫地踹了他一腳:“收起你那骯臟的眼神,你這種廢物,哪怕是手腳尚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如今成了這個樣子,誰給你的勇氣繼續囂張?”
踢了一腳還不解氣,那紅鷹軍想了想:“手腳只是折斷,也有治好的風險……”
她說著,拔出了刀:“你這種禍害,也該讓點貢獻,你的手腳適合喂狼,我好心幫你行善,到了黃泉地府,也有生靈能夠記你點恩。”
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她面無表情地抬起了刀。
……
因為趙秀蘭實在忙碌,所以鄭珣她們并沒有耽擱她的時間。
回到宮中,鄭珣和鄭瑾她們分開,她就帶著兩個……哦不對,是三個暗衛回了宮。
到了明珠閣,鄭珣叫了一聲:“小九,過來。”
片刻后,她面前就多了一人一猴子兩個身影。
鄭珣挑眉。
以為是在叫自已的鄭九尷尬地低下頭,假裝什么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