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不在意的挑眉,看著姜稚衣別過去的小臉兒有些不悅:“又沒要緊的,你總能懷上的。”
姜稚衣就輕輕嗯了一聲,又看向元策。
元策的眼神太過于炙熱,叫她有些受不住的靠在他肩頭,又小聲的咳了咳。
恰好這時丫頭送了藥進來,元策心疼的抱緊人拍了拍,又去接過藥來低沉道:“你即便現在懷不上我也從來不怪你。”
“你要緊的是養好身子。”
“這藥方是叫五芝長春方,用于補氣血強身的。”
“即便是為了讓你身子更好些,喝了也無事。”
姜稚衣埋在元策懷里聽了他這話,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又抬頭看向元策:“夫君真不急?”
元策沉沉看著姜稚衣的眼睛,感覺到姜稚衣捏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微緊。
再看她的眼睛,有一絲的躲閃,不由低聲道:“你我都年輕,我又長留京。”
“又不是跟我堂兄和二叔那般要去駐地,著急著要留個后在家里。”
“我雖拿了方子回來,卻不是要逼你,來日方長。”
說著他往姜稚衣嘴里塞了一顆甜棗,又喂了一勺藥過去:“別胡思亂想,即便你一輩子懷不上,我有你就夠了。”
溫熱的玉勺抵在唇邊,苦澀的藥汁潤濕了粉色唇畔。
時不時一聲炭火的劈啪聲。
姜稚衣沒張口,只是怔怔看著元策的眼睛。
又低下頭去看著面前的勺子,喉嚨發緊,溫順的張口。
元策瞧著姜稚衣的情緒,拿過帕子細心妥帖的為她擦了唇邊的水色,又送一勺過去低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說的話,總之我真真是這般想的。”
“元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我上頭二哥三哥還有堂兄們,生的也不少。”
“即便我沒孩子也……”
元策的話還沒說完,唇畔上忽然蒙上了一只纖細的手指。
他愣了下抬眼,卻看見姜稚衣眼含淚色,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一股傷心,病色中的孱弱與柔情猶如初晨的蓮花,猶如落水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