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姜稚衣覺得在床榻上呆的骨頭都軟了,喝了藥便出汗,便叫人撤了兩盆炭火,懶洋洋靠在貴妃榻上剪莊子里送來的花枝。
又叫月燈去叫管家來一趟。
管家進來的時候站在屏風后面,屋子里一股熱氣,他站著都出了身汗,心底里想著該是病的不輕。
屏風背面依舊傳來溫和的聲音:“我今日病了不方便見管事,府里可有要緊的事?”
管家忙道:“夫人放心,今日沒什么要緊的,就是瓦檐要撿一遍,還有臨著入冬,各項置辦也要開始做了,明兒讓管事們拿來您面前看看。”
“多是要去采購皮毛,還有一些野味回來囤著。”
“還有去各地采購時興東西的跑腿估摸著也是這月回來,回信回來說東西不少,到時候也是一番清點。”
“再有佃戶上交的糧食豆類已經在囤了,還得安排人過去清點,估摸著得要小半月。”
姜稚衣點點頭,叫管家明日午后再讓管事們過來。
管家應了一聲,沒走多久,丫頭就來說姜明秋來了。
姜稚衣忙叫月燈去迎,見著姜明秋過來便伸手叫她過來身邊問:“你昨兒來信說今日來的,我一上午等你,還以為你不來了。”
姜明秋看姜稚衣面色憔悴,眼眶泛紅,唇畔沒有鮮艷色,一瞧就是病了。
又聞見屋子里有股藥味,再看地上燒的銅爐,忙看向姜稚衣關心的問:“你病了?”
“前天見你還好好的,怎么才一天不見你就病了?”
姜稚衣搖頭:“也算不得什么,下午去騎馬吹了風罷了。”
姜明秋嘆息,眼里的關心情真意切:“你瞧瞧你是什么身子?”
“國公府里哪樣好東西山珍海味沒有,怎么還沒將身子養好?”
“姜昭昭還落了兩回水,她有些日病怏怏的陰郁的很,前些日她母親被二伯休了又跟瘋了一樣,逢人便咬,我瞧她現在精神頭又養起來了。”
姜稚衣已經很少聽著姜昭昭的消息了,上回回去也沒見著她。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