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尋常女子會琴棋書畫,又有不同于尋常女子的溫柔。
那種溫柔細膩是深埋進骨頭里的,是跋山涉水追尋的那一抹輕煙,攏在手里如無一物,身邊卻纏繞著一縷縷煙白霧氣,如墜夢中。
旁邊裴湛見元策癡癡望著姜稚衣的側影出神,不由推了他一下:“怎么,羨慕我有兒子?”
元策回過神對著裴湛挑眉,但裴湛說到這里,他說不羨慕是假的。
他與姜稚衣成婚快三月,她的肚子還是沒動靜。
但元策自然不承認:“你放心,我后頭兒子比你多。”
裴湛笑:“那十年后咱比比?”
元策卻垂了眼簾沒有應下。
他知道生子幸苦,下意識的不想讓姜稚衣受苦。
裴湛看元策這不吃虧的性子現在居然沒搭話,不由湊上去看著他小聲道:“外頭還傳你喜歡男色呢。”
“你該不會真有那嗜好,對女子沒興致吧。”
說著他湊到元策耳邊小聲道:“皇帝這么突然給你賜婚,是不是也聽了這些傳。”
“只是她身份……”
他話還未說完,便見著對面元策冷下來的臉色,忙住了嘴。
元策看了裴湛一眼:“娶她是我心之所向,不關乎身份。”
裴湛聽了這話心頭跳了跳,不由透過鏤花窗看進去,只見屋內的姜稚衣正拿著個小玩意兒逗他兒子,眉眼溫和,笑意湛然。
丁香色側影看一眼便移不開眼。
那一身從頭到腳的細膩白凈,連旁邊京城美人的妻子都險些比不上。
他忽然心頭閃過什么,忙回頭看向元策:”當初你在船上失意,該不會就是為了姜三姑娘吧……”
元策斜斜看了裴湛一眼,目光又看向湖水里的鯉魚,不說話卻是默認了。
裴湛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兒:“我就說皇帝賜婚一個你不喜歡的,依著你的脾氣還不得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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