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太瞇眼看著姜稚衣,看著她依舊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處,神情端莊,即便剛才據理力爭的時候亦注重儀態,并沒有過失的動作,倒是有幾分的從容不迫。
她臉色微微發冷,冷冷道:“我現在不想與你說這些。”
“管家的事情我已經定了,你與容錦一起管家。”
“今日我就叫府里的賬房管事來和你們交接。”
姜稚衣聽了這話便直接跪了下去,對著元老太太磕頭道:“老太太恕罪,恕孫媳不能與鄭姨娘一起管家。”
“若老太太堅持,孫媳只能求著進宮找皇后評理,即便離了元國公府,孫媳也不后悔。”
元老太太臉色一厲,瞪著姜稚衣:“我是看在策兒的份上給你臉面,你最好別一再忤逆我。”
姜稚衣依舊臉色不變,依舊堅持剛才的話,又道:“若是老太太要以孫媳不與側室一同管家休了我,孫媳無話可說。”
姜稚衣很少有強勢的時候,甚至于她從來溫和對人,即便生氣也不將臉色放在臉上。
但不強勢不代表她懦弱,不代表她可以一步步妥協。
她只將她的態度擺在這處,讓老太太明白她敬她為長輩,但也不是一塊可以被任意揉捏的泥。
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幾乎都是世家出身,男子又居高位,她若妥協一回,在別人眼里就是好捏的軟柿子了。
元老太太氣的又是一拍桌子:“你當真是反了。”
“你要是不愿管家,那你往后也不必管家了,我自讓容錦一人管家就是,往后管家再沒你的事。”
姜稚衣便從容不迫的應下來:“既然是老太太的吩咐,孫媳無話可說。”
“但往后老太太要我與世子的孩子都求著一個領養來的表小姐側室討月例,恕孫媳無法接受,不敢生下與世子的孩子。”
“老太太也趁早去皇帝跟前求將我休了,再換一個便是。”
“再有將來人人都知道元國公府老太太大公無私,對一個表姑娘比世子都看重,連曾孫都不顧,孫媳更得應和一句老太太慈悲。”
“天下再沒比老太太更慈悲的了。”
說罷她站起來:“既老太太的話已吩咐完,孫媳也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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