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處腰間佩著劍的侍衛過來替元策掀簾子,元策自顧自上了馬車,上了一半,還是又下來站在姜稚衣身邊,等著她先上馬車。
月燈察覺到今日有些不對,以前都是世子爺扶著夫人上馬車的。
她也不敢說什么,扶著姜稚衣上了馬車,又去了后頭給丫頭仆婦坐的馬車上。
馬車內的簾子放下,姜稚衣與元策相對而坐,元策長手長腳的靠在車壁上,歪著身子在馬車窗前撐著下頜,一雙冷峭的鳳眼在暗色中掃過對面坐的規規矩矩的姜稚衣身上。
又將涼薄的眼神移開,手上把玩著匕首。
那鋒利無比的紅寶石匕首在他修長指尖上換著花樣的翻滾,一套套的把式看得姜稚衣心都提起來。
又看元策目光全不在手上,眼神懶淡的看著車窗外,意興闌珊的模樣。
他今日穿一身暗紅色暗線八寶紋圖樣的圓窄袖領衫,手上未束腕,斜邊領口處點綴翡翠玉扣,玉冠束發,透出股玩世不恭的張揚來。
姜稚衣想到元策從前似是常流連花船酒樓的人,卻也沒聽過他在外頭有什么風流債。
她心底總是有一種錯覺,他這樣的人,心該是從不會停靠在某一處的。
到了建安侯府,姜稚衣先是去見了姜老太太后才去見了慧明郡主。
慧敏郡主見著元策身后的姜稚衣,臉上倒是有笑意,安排著姜稚衣去了內小廳的羅漢塌上坐,就讓元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
婆子過來倒茶,上好的茶香散開,入秋漸涼,一杯溫茶讓身體也松懈下來。
坐在對面的慧敏郡主看了旁邊元策一眼,又對姜稚衣問:“聽說元策納了鄭容錦為側室了?”
姜稚衣點點頭:“也才兩三天。”
慧敏郡主便沒再問下去,只是問姜稚衣:“肚子有動靜沒有?”
姜稚衣手指捏緊茶盞又松開,搖搖頭:“還沒有。”
慧敏郡主便叫身邊婆子去將她準備好的藥包拿來,又推到姜稚衣面前:“這藥補氣溫身的,能幫你快些懷上子嗣,你房事前喝一碗,很快就能懷上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