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隱忍不語,她又能說什么。
這事說出去其他院里也是看笑話,丫頭還會覺得世子不喜歡夫人,老太太那頭知道了,只會覺得夫人做錯了事,更加刁難。
身后沒有退路,再難受也只能強忍著。
晚上的時候元策回來,聽譚嬤嬤說姜稚衣中午和下午都未用飯,頓了一下,又大步往里屋走。
姜稚衣沒有如往常一樣坐在她的小書房里看書或是做刺繡,她安靜的待在內室,坐在貴妃榻上低頭看書,發上一根簪子首飾未戴,連耳墜也沒有。
她坐著出神,好似也未察覺元策進了屋內。
元策目光落在姜稚衣的臉頰上,白嫩的肌膚上只留下了很淺的印子。
視線便又往她脖子上看去,月白領口雖說遮掩的嚴嚴實實,依舊能從領口看到一絲曖昧的紅色。
垂在身旁的手指捏緊,他皺眉看她眼神始終沒看過來過,又走了出去。
他在外間換了衣裳又往元老太太那兒去了。
元策才一進靜思堂的內室便聞到一股藥味,接著是元老太太的咳嗽聲。
元策皺眉走去床榻前,床前伺候著四五個婆子,鄭容錦坐在元老太太的身邊,正用心的給元老太太喂藥。
元策上前去問:“祖母何時病的?”
元老太太看著元策嘆息:“昨夜便病了,也多虧了錦丫頭大半夜過來伺候我,照顧了我一夜,早上好了些,結果下午又開始咳嗽頭疼了。”
元策聽著元老太太的話低聲道:“怎么不叫二嬸三嬸過來伺候?”
元老太太嘆息:“她們哪有錦丫頭照顧我的好。”
“你知道的,錦丫頭自小在我身邊,我起居都由她照顧,我哪離得了她。”
元策抿唇。
元老太太看了元策一眼,又叫屋子內的丫頭婆子和鄭容錦都退出去,這才叫元策坐在床沿,吃力的坐直身看著他:“今日下午你二嬸三嬸,還有你三嫂都來看過我了,就連你堂嫂都來了,唯有你屋里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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