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甄氏聽見月燈的傳話疑惑:“怎么忽然就頭疼了?”
“既是這樣,我來便來了,也進去看看。”
月燈為難:“我家夫人這會兒還在榻上,有些不方便見人。”
甄氏嘆息:“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個府里頭的,弟妹既病了,我哪有直接走了的?”
月燈沒法子,只好又去傳話。
沒一會兒她出來:“我家夫人請三少夫人進里屋去。”
甄氏應了聲,跟著月燈進去。
里屋的布置尤其講究精致,尤其那股雅淡暖香,和屋內案上的花瓶盆景,八寶閣上的精致器物,無一不富貴。
甄氏穿過屏風往床榻去,便見著淡粉色簾子內的身影。
月燈端了個繡墩過去,甄氏坐在上頭看著紗幔里頭的身形,擔心道:“妹妹怎么忽然頭疼了?不聲不響的也未打招呼,我婆婆和三嬸都以為妹妹出了什么事。”
“那裴家的少夫人還來問我你去處,你侯府的三妹妹也找你,后頭問了李夫人才知曉世子先接妹妹回了。”
“我原也是擔心妹妹出什么事,這才過來看看妹妹。”
說著她眼神看向簾子內的身影,隱隱約約看不清楚,只見著一道姣好的白色身影靠在引枕上,素發微松,像是有些病弱。
紗曼內傳出姜稚衣依舊輕緩的聲音:“勞三嫂嫂記掛我,我歷來有頭疼的病癥,許在湖邊吹了風,世子過來找我時見我頭疼,便先帶我走了。”
“當時走的急了些,也未來得及差人知會一聲。”
“倒是叫二嬸,三嬸和嫂嫂記掛了,也勞嫂嫂回去替我解釋兩句,下回我再去賠罪。”
甄氏笑了下:“這有什么,你沒事是最好的。”
說著她問:“怎么將簾子放下來了?”
姜稚衣看向素紗外甄氏的身形低聲道:“我身子一向不大好,只是怕病氣過給三嫂嫂了。”
“再有我睡了一場,也未整理儀容,不好見三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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