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胭脂水粉,聊時興的首飾衣料,還聊一些房中的事情或是外頭的閑話,只要應和幾句,便能姐妹相稱了。
姜稚衣脾氣好,一雙眼里總笑吟吟的看人說話,到她說話時也慢聲細語,更不搶話來說,低調內斂,總是討人喜歡。
在小廳坐著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姜稚衣也大致知曉了她們身份。
有公侯家的,也有朝廷里的官宦世家。
其實公侯出身也不一定高出尋常世家多少,最要緊的看家族里有無人在朝廷擔任要職。
落魄了的公侯也如尋常世家沒什么兩樣,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便沒有能干的后輩,也能吃老本維持家族臉面。
姜稚衣暗暗記下身邊圍著說話的幾位婦人稱呼。
其中站在身邊定安侯府的裴夫人對她格外熱絡,緊緊挨著她與她說話。
旁邊有人問姜稚衣用的哪家的脂粉,姜稚衣就搖頭:“是我夫君帶回來的珍珠粉,我未問過。”
她又怕旁人覺得她不愿說,便又笑道:“待我回去問問,再寫信送去。”
對面李夫人才笑道:“那我等著妹妹的信。”
又有人問姜稚衣身上的香,姜稚衣便隨意淡笑:“西二街小巷藏春堂的的雨檐香。”
她自然是巴不得有人問她香的,她這回來宴會,一是為了見見明秋,再也是讓藏春堂的名氣更大一些。
她知道女子比男子更喜愛用香。
一人聽了姜稚衣的話便道:“好雅致的名字,難怪這香這么淡雅,改日我也去瞧瞧。”
姜稚衣便只含笑不說話。
輕輕點一點便夠了,不然就顯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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