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忽聽到一聲茶盞叩桌的聲音,再回過神的時候,只見到姜稚衣手上的茶盞放到桌上,眉眼淡淡,在流轉光色下些微的冷清。
“原來三姑娘來我院子是為鄭容錦抱不平的,我倒是不知三姑娘一個待嫁姑娘,卻關心起她四哥院子里的事來。”
姜稚衣抬起眼皮看了元玉溪一眼:“你跑來我這兒說,不如你直接去你四哥那兒問問?”
元玉溪杯姜稚衣這話一說,愣了愣,看著姜稚衣:“你就是不容人,鄭姐姐怎么惹你了?”
“難道你還要四哥跟你嫡母一樣,院子里就你一個人么?”
姜稚衣的臉色已淡下去,黛眉微蹙,聲音亦淡:“今日三姑娘來我這兒一遭說了這么些話,我倒不想計較什么。”
“但還請往后三姑娘謹慎行,有些話勿要胡說。”
元玉溪本來聽姜稚衣說話溫溫和和,又覺得她不過侯府庶女,嫁來元國公府本就是攀高枝了,應該低調些才是。
兩人也不過差了兩三歲,心底對這位嫂嫂還有些看輕,來的時候只想著替鄭容錦討說法,根本沒想過姜稚衣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她。
她愣了下站起來:“你是不是被我說破了,就不高興了?”
“你就是想著一個人霸占著四哥哥,又看不慣鄭姐姐與四哥哥青梅竹馬,想排擠掉鄭姐姐。”
站在姜稚衣身后的月燈聽不下去,上前一步道:“還請三姑娘慎,我家夫人自進國公府樣樣周全,未有過失之處。”
“三姑娘若還不依不饒的,大可叫三老爺三夫人來一起評理,我家夫人問心無愧,也不怕講理。”
姜稚衣目光掠過元玉溪臉龐,淡淡開口:“我話已說的明白,三姑娘若再沒話說了,就請回吧。”
元玉溪咬咬牙又輕哼一聲,掀了簾子就出去了。
月燈看著元玉溪的背影不可思議道:“這便是國公府姑娘的教養?”
姜稚衣低眉沉思著撥弄著茶蓋,又叫來譚嬤嬤去打聽打聽最近下頭在傳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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