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看著今天二嬸和三嬸送來的東西,一個翡翠鐲子,一個翡翠串珠,倒還有些相稱。
她神色頓了下,這般忽然送來的東西她收下不安心,想也該還禮回去才是。
再送首飾已是不妥的,想著晚間與元策商量著。
下午元策回來聽姜稚衣說送禮的事,倒是一臉無所謂,直接開口道:“既不送首飾,那便送補品吧。”
“我那兒有幾盒岐江來的玳瑁干鮑,養氣補血的,有銀子也難買著,二嬸三嬸總能用上,你叫人送過去就是。”
說著元策看向姜稚衣:“我庫房的鑰匙不是你那兒也有一把?自去拿便行。”
說著他又將手上的兩個大匣子交到姜稚衣的手上:“這是祖母之前為我保管的鋪子酒樓田產和宅子胡同的地契,全在這處,往后交你保管了。”
“管事我都有打點,也有國公府的家生奴仆在那兒照看著,尋常不必你多費心,你只每月看看那些掌事送來的賬目對不對,小事由凌霄跑路就是。”
“再有以后再有這等事,不用來問我,人情來往的,庫房的東西你隨意拿用便是。”
姜稚衣手上拿了沉甸甸的兩個匣子,愕然的抬頭看向元策:“那是你的東西,我總要給你說說的。”
元策看了姜稚衣一眼挑眉:“我們既是夫妻,還分什么你我。”
“我的便是你的,我庫房的東西和銀子也是你的。”
“你想買什么或瞧上什么,便買就是。”
“爺還能虧待了你?”
說罷元策又一嗤笑:“再說你侯府那點嫁妝,兩間不死不活的鋪子能給你多少私房?”
“只怕幾件好首飾都買不了。”
元策這話細聽來好似有股輕視味道,漫不經心的語氣,還有他緊掐在她腰上的修長手指,在有一刻讓姜稚衣覺得,在元策心里,自己嫁給他應該是要感恩戴德的。
因為憑著她出身,不是皇帝賜婚,她永遠都嫁不進元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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