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是起了拉攏的心思,姜稚衣將來管家,多拉攏著總歸沒錯的。
兩人又閑聊些話,天快暗了的時候甄氏才走了。
姜稚衣低頭靜靜看著小桌上的錦盒半晌,又叫月燈拿去放好。
元策是早早回來了,陪著姜稚衣用了飯,見著她又要往她的小書房去,不由不快的拉住她:“你多陪我一會兒便不行?”
姜稚衣看向元策笑道:“老太太過兩日要考我府里的賬目呢,我還好些沒看完。”
“夫君先去忙,等夜里夫君先睡便是。”
元策微微皺眉,沉眉看著姜稚衣軟滑料子從手上離開,再回神便是那晃動的珠簾,眼神漸漸變深。
已是連著兩三日了。
姜稚衣夜里便呆在她的小書房看賬目,回來睡時也是很晚。
他耐著心等著她,等人靠在懷里抱著人想親近時,她卻打著哈欠埋在他懷里說軟話,讓她歇一歇。
元策其實心里也明白她沒好好睡過,加上前些日姜稚衣在床榻上總算放開了些,他也滿意,這幾日便沒纏她,想要她好好睡睡。
只是如今看來,人是半點兒沒將他放心上了,眼里只有賬目。
元策沉了臉跟上去,進了滿室馨香的屋子里,又見著姜稚衣一手撐頭另一手拿毛筆做標記的安靜模樣,靜謐的小室內他實不忍打擾她,又忍下情緒出去。
他回頭出去練劍,這些日他為了她推了酒宴聚會,夜里也不與手下呆在一起,除非宮中有事,其余時候他都早早回來。
如今自己早早回了,卻遭了冷落,那股子難受連舞劍都發泄不出來。
到了深夜時,元策沐浴完坐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冷清床榻上,再聽動靜,估計人一時半會依舊不會過來入睡,不由臉色陰沉的厲害。
修長的手指捏在床沿上,上頭青筋隱現,顯然憋著怒氣。
里屋內伺候的兩個丫頭都覺得可怕的很,戰戰兢兢的低著頭。
又等了一會兒,元策再是忍不住了,一腳踢了腳下的腳凳,只踢的那腳凳翻滾幾下又四角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