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月張貴妃要在佛云行宮設避暑宴,你想不想去?到時候我教你射箭,再給你訓一頭矮馬。”
“瞧著你這身板,我養的那幾匹馬你是騎不了的,矮馬正適合你,就算摔下來身邊人也救的及時。”
姜稚衣埋在元策的胸口抬頭看他:“我只是侯府的庶女,能去貴妃娘娘設宴的行宮里參加宴會么?”
元策捏著姜稚衣的下巴笑:“我說行就行。”
姜稚衣還是搖搖頭,騎馬這些她的確不會,到時候去的貴女怕不少,她要是出了丑,也是丟建安侯府的臉面。
再說要真讓元策教她騎馬,不就是向別人昭告兩人的關系了么。
她小聲道:“我不喜歡騎馬,就呆在院子里看看書也好。”
元策低頭摩挲著姜稚衣的臉頰挑眉,軟嫩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你整天呆在院子里也不怕呆出毛病。”
姜稚衣臉上難得覺的發熱,或許是元策的眼神太過于炙熱,竟看得她有兩分心慌。
她訥訥,聲音細的元策要彎腰貼近了才聽得見:“我早習慣了的。”
元策笑了下,捧著姜稚衣的臉端詳她,玉白的皮膚,嬌嫩的玉蘭花似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從來沒變,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便心里放松。
他鼻尖對上她的,鳳眼深邃,紫衣官袍在春風下微微輕晃,聲音溫和了許多:“稚衣,這些日子想我沒有。”
姜稚衣抬起眼簾看向元策的眼睛,快正午的光線透過茂密的樹葉落到元策的臉上,從前歷來冷漠冰涼,對她嘲諷諷刺的人,竟然也會有這樣溫和的神情。
她有一瞬間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她在這一刻心慌,或者是一些害怕,對元策升騰起的難以喻的情緒。
但她又知道自己該是微不足道的,京師里比自己容貌家世好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們自小受世家教育,才情更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元策這樣的天子驕子,身邊即便沒有她,很快也會有其他女子代替。
而她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她別開眼睛不看元策的表情,讓自己的聲音與往日聽起來沒什么不同,輕聲開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