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依舊搖頭:“現在我不能戴這些,憑空來的這么貴重的東西,別人猜測怎么辦?”
元策皺眉:“你倒是事事小心翼翼。”
“即便猜到了又如何?先定下這樁事,大不了我七月后再娶你就是。”
姜稚衣臉頰一白,從元策懷里起來坐去一邊,側身垂淚:“堂兄這樣做,是真不顧我臉面么?”
元策對于現在這種遮遮掩掩的關系十分不滿,本已是耐著性子順著她,可她便一件東西也不愿收。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為她做的這一套。
元策臉色不愉,他要真不顧她臉面,他還會這么夜夜翻墻,私底下沒人處才抱她一下么。
她全不懂他的心。
元策用力的一合匣子,又重重放在姜稚衣手邊:“我要沒顧你,就不會跟你偷偷摸摸了。”
“我也只為你受這委屈。”
“想你是不愿見我的,這東西你要不愿要,自扔了去吧。”
說完就起身大步走出去。
姜稚衣這側身躲避她的樣子和她說的話,無疑又在凌遲他的心。
姜稚衣聽著聲音一愣,再回頭就見元策玄黑的背影,撩開簾子就消失在視線中。
姜稚衣擦了淚,看著元策氣走了心也松了,或許多氣幾回,人就對她冷了。
又看著手邊的匣子,還是拿著去去箱籠的最底下放著。
她回了床榻上入睡后,卻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她一人走在陰暗的迷霧中,周遭黑漆漆的,只能看見腳下的路。
只有前面有一點光線。
她跑過去卻看到母親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如往常一般一邊咳嗽一邊做手上的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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