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幾乎都能入到元策的夢里和思緒里。
明明其他美貌女子身上也該是這樣,為什么偏偏只覺得姜稚衣身上更好看一些。
她一舉一動的溫柔婉婉,還有她從來從容不迫的動作,是他從沒碰過的溫柔,讓他情不自禁想要貼近她。
不禁又想起她曾今對詩和下雙陸棋的模樣。
她與很多女子不一樣,不驕不躁,徐徐入心。
姜稚衣喝完藥,忍著滿口苦澀和胃里滾翻的難受,撐著身將空碗放去床頭柜子上,目光又落到趴在地上昏過去的月燈身上。
她閉了閉眼,忍著情緒低聲開口:“二堂兄的話是不是說完了?”
元策看著姜稚衣這弱不禁風的樣子,眼底慣常的冷色褪了些,又瞧著她偏過去的側臉,忽然又在意到她總是很少看他。
她在他面前要么偏過頭去,要么低著頭垂著眼,視線始終沒有主動在他身上停留過。
他又起她之前對她說的那些無情的話,他做什么還要上趕著。
元策想要抬腿就走,現在他莫名覺得自己也成了那上趕著的沒出息的男子。
眼里那一絲剛潤開的溫柔又褪去,黑眸里的冷色如沉墨。
他看著她問:“剩下的紅花丸呢?”
姜稚衣一頓:“扔了。”
她的確是扔了,扔在了湖里,那是最保險的地方,等化開后幾乎不留痕跡。
元策淡淡看著姜稚衣:“姜稚衣,你又覺得我好騙了?”
姜稚衣聽著元策的聲音一愣,側頭看向他:“做的香料并不好聞,我便沒用了,下午才讓丫頭拿去扔了。”
說著姜稚衣揉著眉頭嘆息:“二堂兄保管放心便是,我不會拿這東西害人的,也更不可能用在自己身上。”
“我明知它是害人的東西,怎么會用呢。”
元策沉默,他其實是信姜稚衣的話的。
她雖有幾分心機,但她不會去害人。
他來問她,是怕她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