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眼里顫了顫,眼眶已發紅:“我不過是想嫁一個良人,到底礙著二堂兄什么事了?”
“我自進府,從未要與人爭搶什么,我只想要嫁進伯爵府去,在二堂兄眼里就這么不堪么?”
元策只覺得姜稚衣的話分外的刺耳,更覺得她眼里的紅暈亦同樣刺眼。
他陰沉的威脅她:“章二郎是皇帝身邊難得的清正敢之人,你這樣滿是心機的女人配不上她。”
“我要再瞧你勾引章元衡,便別怪我真對你不客氣。”
姜稚衣那股屈辱再忍不下,眼里盛著淚光似要落下去,聲音很細:“二堂兄生來便是高高在上,我生來便低人一等是么?”
姜稚衣的聲音帶著一股孱弱無力,更像是帶著一股諷刺,引得元策黑眸冷冷的看著她,手指一動。
又聽姜稚衣的聲音:“二堂兄告訴我,我這樣的女人又是什么女人,一個鄉下來的,侯府人口中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是是不是?”
“若我也有姜昭昭那般的出身,二堂兄今日還會對我說這番話么?還會這般輕賤我么。”
手上的荷包捏在元策的手里,他幾乎要將手里的荷包捏碎。
他要的是她獨一份的用心,她卻給侯府上下全給了一份。
她當真是好的很。
這份欲拒還迎的好心機,他倒真是看清她了。
如今又怪起他來。
他冷冷嗤笑:“你若是心思純善的女子,我自然不會這么對你。”
“用心機勾引章元衡,用朱砂做嘔血,心思深重,處處算計,哪樣不是你?”
“我早對你說過,我幫你解決張廷義,你第二回在茶樓里,不也奔著算計二房去的?”
“平日里的做派倒是柔弱無辜,剛才正堂上說的也是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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